“雲它驕傲地飄得那麼高,淚也還是那樣止不住地掉。和我,多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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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頭老哥二丈摸不著頭腦,盯著小姑娘閃得飛快的背影,也不知是怎麼觸動了這尊大佛,丟下句因人而異就跑了,實在是他平時只解疑難案子,並未學得在這博大精深的四字成語中細細揣摩介中意思。
轉頭整理檔案的時候想起這小姑娘的反應有點異常,應是見著了寧聽風才跑出去,步履顯著慌張,想想安初雨也不過大一新生,竟那麼快被寧聽風俘獲芳心,暗自咋舌,翹著凳子,等寧聽風那小子交完檔案要走的時候趕緊叫住他。
“過來。”
寧聽風腳步頓了頓,眉眼處有些淡然,蹙眉反問:“叫我?”
“對,寧聽風是吧,我認得你,過來。”
他感覺有些好笑,現在的大學生活已經到老師認識學生,而學生不知這老師是何方神聖的時代了麼,想起初雨站的就是那老師跟前,倒是好奇他會講些什麼。
“教授好,什麼事?”
平頭老哥尷尬地笑了笑,讓他低下點頭,寧聽風照做,平頭老哥壓低了聲音問他:“剛剛那孩子,是你的誰?”
一剎那他百感交集,一是他沒有想到看似嚴謹的大學教授也會關注這些學生八卦,二是他也不知道他和安初雨是什麼關係,或者說什麼關係都沒有,只是真要這樣說,心裡又有點不舒服,若是真的一點關係也沒有,又何苦如此關注安初雨。
說實話他和安初雨的接觸並不多,那天午後,一個長相極像若若的女孩子對著自己笑。再然後,拼湊著醉酒的記憶,應該很容易推算出那個紅手印是誰的傑作了。後來就是同一個社團,社團裡的人瞎起鬨。他本以為接觸很少,卻發現不知不覺生活中能捕捉很多安初雨的影子,寧聽風什麼都聰明,就是在情愛之事上,迷迷糊糊、漂浮不定。
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看不懂別人的心,別人的心長在別人的胸腔裡,別人想什麼你何德何能去揣摩得出?所以作罷。最可怕的是看不懂自己的心,看不懂自己要什麼、喜歡什麼、關心什麼,也不懂自己的心這樣想的依據是什麼,這便是可怕之處。
寧聽風放了緊皺的眉,眼角似有笑意,看得平頭老哥也是一愣,磨著牙想,若是把這鏡片去了,這桃花眼許要擄走更多少女的心,好在自家那花痴女兒身邊沒有這樣的人,要真有了,呵,別想上學了,自家女兒要被拐到天涯海角去嘍,平頭老哥甚是樂觀,若自己不過三四十,就能報上孫女孫女,也是一大樂事,美哉美哉……唉……美個頭呦……妞子的大學還沒著落呢。
此桃花眼中笑意流轉,見他輕聲說:“她與我確實有關係。”
平頭老哥樂了,若真是男女朋友,反正這大學校園戀愛開放,讓他們戀去吧,小年輕嘛,總有點熱情沒地使,何況這倆成績也那麼好,讓寧聽風出馬幫自個兒問問。
“我美術社團的成員。”
這明擺著沒什麼大的關係,或許只是認識罷了,從一定意義上拒絕回答平頭老哥的問題,這一前一後安初雨寧聽風都是如此,平頭老哥的小眼睛第一次瞪得老大,寧聽風嚇了一跳,穿著外套也硬是抖了三抖,真沒想到這教授還愛玩變臉……
平頭老哥說:“我看得出,那孩子喜歡你。”
寧聽風輕笑出聲:“不會。”
“那麼篤定?”
“沒錯。”寧聽風想起自己前些日子這樣對她,她生病自己也沒推門進去,早已對自己的印象不好了吧,千萬種理由都在告訴寧聽風她絕對不可能喜歡上自己。
“那你呢?”平頭老哥壓低了聲音,撥弄著紙張的時候隨口一問。
“我?”寧聽風沉默了一會,似有嘆息聲傳來,“我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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