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身上的傷,恐怕也是眼前這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造成的。
院子裡出奇的靜謐,祁大旺坐在門口,腦袋埋進臂彎裡,不敢動,不敢說話,生怕惹的祁蔓不快,成了第二個躺在院子裡的人。
然而祁蔓的注意力根本就不在祁大旺的身上,而是想著今天晚上讓祁二丫把那隻野雞做個燒雞公,然後再煮一個排骨湯加一些藥材,適當性的給爺爺補一補,中午就簡簡單單的吃一個紅燒茄子炒肉沫。
正當祁蔓冥想之際,忽然,一個破鞋從屋內丟了出來,與之而來的還有曾月茹的謾罵聲:
“老孃生你養你這麼多年,長大了,翅膀硬了,居然想著自立門戶,果然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賠錢貨!我告訴你,只要我還有一口氣在,你就別想把戶口遷出去?”
曾月茹拄著一個長方形的破板凳,一瘸一拐的從房子裡面挪了出來,雙眼陰鷙的往房間裡面撇,罵得面紅耳赤。
“昨天要不是祁蔓那個騷狐狸,你以為你能去祁家混一頓好吃的?我之前說過啥,事事都要以大旺為主,你倒好胳膊肘往外拐,那個騷狐狸給了你一頓好飯,你就想著把戶口給遷出去了,是不?看看你大姐,都曉得以家為主,我真是白養你這麼多年了!”
“三嬸,你是在說我嗎?”
曾月茹正罵得起勁呢,結果身後忽然傳來了一道幽幽的聲音。
儘管聲音輕靈,煞是好聽,但也還是讓曾月茹打了個冷顫,鼻青臉腫的臉頓時變的煞白。
僵硬的轉過頭去,赫然對上祁蔓那一張笑眯眯的小臉,表情如同見了鬼似的,拄著長板凳,驚恐的後退了幾步,語氣磕磕巴巴:
“蔓…蔓蔓,你…你咋在這?”
祁二丫幸災樂禍的從房間裡面跑了出來,在一旁憋著笑看著。
祁蔓甜美一笑:“我要是不來,還不知道三嬸是這樣編排我的呢,三嬸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怎麼就這麼不長記性呢?”
曾月茹喉嚨情不自禁的上下滾動,目光惶恐的看著祁蔓,臉上擠出一抹笑容,強顏歡笑道:“蔓蔓,是三嬸嘴賤,不長記性,你別放在心上,畢竟我年紀大了,老糊塗了,所以…”
說著說著,淚水不受控制的湧了出來。
可祁蔓不會心軟,小腦袋一歪,軟軟的說道:“哦~我當然不會和三嬸計較啦,畢竟我尊老愛幼嘛!”
曾月茹屆時鬆了一口氣,這個後一秒又聽祁蔓說道:“可是在背後排扁人家,要遭天譴哎。”
剎那間,曾月茹渾身一僵,想起昨天的那一道驚雷,頓時面如死灰,還沒來得及開口,下一秒。
“轟隆”一聲,一道閃電從空中劈了下來,準確無誤的落在了曾月茹的腿腳邊。
“啊啊啊!”
曾月茹被嚇的鬼哭狼嚎,一屁股跌坐在地,雙手不斷的在空中揮舞,神神叨叨,鼻涕和淚水混做一團,十分的滑稽。
祁二丫看著幸災樂禍,捧腹大笑,跑到了祁蔓身邊,告狀道:“堂姐,我媽死活不肯給戶口本,戶口本被我媽藏著,我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