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哈近前,看著地面。
“奇了怪了,剛才明明在這,怎麼就不見了?”
城主府管事,湊了上來,看了看地上痕跡。
遁地符?
新鮮,剛才隔的太遠,沒看清人臉,也不知是哪家的手筆。
賭場圍堵,也無其他人影走漏。
管事一個揮手。
一眾官兵圍了上來,將劉二哈、杜小二拿下。
劉二哈捱了疼,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率先求饒。
“福管事饒命,福管事饒命。”
官軍搬了一把椅子,管事安坐,開始盤問。
“劉二哈,你可知罪?”
知罪?知什麼罪?
劉二哈想了想,想了許久。
自覺這賭場經營,也沒什麼紕漏。
這知罪二字,從何說起?
等等,莫非是自己暗中給城主府的小妾陳氏,牽橋搭線,暗中幽會,被福管事發現了?
我了個乖乖,不該啊。
這事情做的那麼隱秘,怎就被發現了?
管事又問,“劉二哈,你可知罪?”
行行行,暴露了也就暴露了。
劉二哈點頭,伏跪當場。
“小的知罪。小的不該給府中陳氏,及馮員外牽橋搭線,讓他們暗中幽會。”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我問的,是你私設賭場,糾集一種賭徒,擾亂城中治安,可是知罪?”
劉二哈愣住了。
啥?感情問的是這個啊?
這賭場,不是柳城主投了銀錢。
讓一眾弟兄們經營的嗎?
劉二哈不解,實話實說。
“福管事,這賭場,哥幾個都是奉城主之命辦事,怎就成有罪了?”
管事聽言,厲聲訓斥。
“放肆,柳城主勤政為民,哪會做這事情?”
“分明是你幾個,不遵城主府諭令,私設賭場。”
“來人吶,給我狠狠地打。”
“不好好打他一頓,只怕也沒個實話。”
管事一聲令下,幾名官兵上前,將劉二哈按住。
另外幾名官兵上前,拿著板子。
對著劉二哈、杜小二幾人,就是一通猛打。
不多時,眾人屁股,都開了花。
“怎樣?現在能老實交代了嗎?”
劉二哈還是一臉委屈,不明所以。
他咬牙忍著疼痛,緩緩開口。
“福管事,你讓哥幾個,交代啥?”
“這賭場真是城主安排哥幾個乾的。當時,你不也在場?”
管事眼睛微眯,又是一聲令下。
“看來,打的還不夠,來呀,給我繼續上刑。”
這一下,板子換成了指刑。
只見兩副竹夾,被取了上來。
四名官差上前,套住了劉二哈左右手。
夾具抽緊,逐漸收縮。
竹夾勒住十指,越收越緊。
十指連心,一股鑽心的疼痛,從十指傳來。
指間滴血,一滴接著一滴。
莫名遭受這刑具之苦,劉二哈總算有了點覺悟。
他言語虛弱,開始求饒,“我招,我招。”
管事揮手,示意官差停止用刑。
“你什麼罪狀,且說說看。”
劉二哈點了點頭,“私設賭場,正是小人乾的。”
管事一笑,總算心頭滿意。
“何止這些。你數日來,暗中做手腳,出千坑害百姓,聚攬百姓錢財,揮霍一空。”
“你打我城主府旗號,說有什麼內部訊息,實則騙取錢財,坑害一眾百姓。”
“這些,都是你的罪狀。”
劉二哈一笑,總算是聽明白了。
這是卸磨殺驢,栽贓陷害,東窗事發,要找個替死鬼。
城主府的手段,果真老辣。
當初他找上門之時,可不是這麼說的。
說的都是錦衣玉食,榮華富貴。
欲加之罪,劉二哈點頭,沒有否認。
“還有沒有其他的罪名?”
“有的話,我一併擔了。”
要的就是你這句話。
管事示意,一官差謄抄筆錄,趕緊讓劉二哈畫押。
管事起身,高聲宣佈。
“城主府奉命查封地下賭場。人犯具已認罪。”
“奉城主令,查封賭場。”
“賭場一應髒銀,盡數沒收,充於府庫。”
“等等,我的銀子,還沒兌換呢……”
人群裡,有人還要爭辯。
遇得管事惡狠狠眼神,頓時嚥下話茬。
官差在此,城主府之言,誰敢違抗。
管事一聲令下,一眾官差,急急將一應錢財打包,盡數拿走。
管事點數了賬目,身影急匆匆,回城主府稟報。
柳城主在涼亭歇息,在飲著茶水。
管事躬身回稟。
“老爺,賭場已經封了。還好我們趕得及時。”
柳城主點頭,埋頭整理他的魚竿。
這些日子無聊,他又開始沉迷於釣魚。
“賭場損失了多少?”
柳城主發問,問得有些漫不經心。
他心裡還是有數的。
雖然大夥在城主府的鼓吹下,下注買的基本上都是李墨。
但總難免有些人,喜歡另闢蹊徑,下注陳夢玄。
管事接話,報了數字。
“損失了十萬六千靈石,還有兩千萬兩。”
柳城主愣住了。
這損失,比他心目中的預期,還是有些大的。
“怎麼回事?”
管事頓了頓,理了理思緒,如實回稟。
“去的有些晚。有幾個人,提前兌了靈石與銀兩。人影沒看清,讓他們逃了。”
“還有幾個員外,也是傾家蕩產。數百萬兩,押注了陳夢玄。”
“好在地下賭場,封禁的正是時候。”
“這些銀錢,都被我們攔下了。”
“賭場開設半月,經營至今,盈利三千萬兩,一百萬靈石。”
聽到這裡,柳城主滿意。
看來這些賭徒的買賣,也是好做。
短短几日,就有這樣的收益,確實令人意外。
“替城主府辦事的幾個,最後如何?”
管事知道柳城主會問,急忙回話。
“啟稟城主,都處理乾淨了,沒有什麼紕漏。”
“嚴刑逼供下,都痛快畫了押。”
“認了諸多私設賭場,擾亂鎮中治安等罪名。”
“過幾日,就會將他們推到市集,斬首示眾。”
柳城主點頭,管事做的漂亮,他很是滿意。
管事猶豫,吞吞吐吐。
“老爺,還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柳城主將誘餌掛了竿上,丟擲下釣。
“說吧,吞吞吐吐的,也不像是你的作風。”
得了柳城主的許可,管事總算坦白。
“據劉二哈交代,府中陳氏,與馮員外有染。”
“老奴查證,確有其事。”
無意間聽到,這驚天秘密。
身旁的婢女心頭一驚,手中絲絹,掉了下來。她急忙俯身去撿。
柳城主愣住,臉色沒有絲毫變化。
好像聽的,都是別人家的故事。
“你以為,當如何?”
柳城主問話,徵詢管事的意見。
管事惶恐,“城主的家事,老奴也不好妄議。”
“唉”,柳城主一聲嘆息,甚是惋惜。
“這些個女人裡,也就陳氏最受寵。”
“府中家財,給了她不少。”
“沒想到,卻是個紅杏出牆的賤人。”
“聽說她最近有喜了。”
“我說好好的,怎麼就突然懷上了。”
“既如此,就把她腹中胎兒剖了。喂她吃了吧。”
柳城主給了指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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