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夢玄上前,摸了摸玉葫蘆。
玉葫蘆晃動,又是閃過一道綠光。
然後,玉葫蘆像是被人,撓了癢癢一樣。
葫蘆身子蜷縮,像是笑了。
這玉葫蘆,倒是有點意思。
若是每次都能吸食一些靈寶,豈不是意味著這玉葫蘆也會升級?
那這玉葫蘆升級了,會進化出什麼樣子?
陳夢玄還沒有答案。
他將玉葫蘆拾起,掛回了腰間。
一二三四五,五具屍體,躺在了地上。
這些個三真教的修士,可真煩人。
進廟奪寶,夜半殺人,也沒啥新的花樣。
就如此迫不及待,要將我除去嗎?
在這楓林鎮,就可以如此肆無忌憚嗎?
但我靈仙廟,又豈是你們,說來就來,說走就能走的?
若是不服,就只管來吧。
往後,來一個,殺一個;來一雙,殺一雙。
我陳夢玄,負責殺人,也負責收屍。
陳夢玄暗下決心,收拾了屍體。
不對。
陳夢玄轉念一想,聯想了葉城幾人說的話,又覺得不妥。
他們幾人說的,是為李墨報仇。
與三真教,倒也沒什麼關係。
確實不對。
若是三真教的手筆,斷然不會只有這幾人。
而且,還是實力不濟的凝氣境。
看來,此次出手,都是李墨的同黨。
若此刻就這樣,將屍體原原本本送回去,多少有些惹人矚目。
好,那就給你製造點假象。
陳夢玄有了主意,一個俯身,在地上一通折騰。
倒騰了半晌,總算搞定。
陳夢玄將五具屍體,放上馬背,將黑馬馬背,順勢一拍。
馬蹄生風,歡快地向前跑去。
一匹黑馬,馱著五具屍體,緩緩慢慢,給驛館送去。
驛館守衛,遠遠見得馬匹,一瞬警惕。
最近府中,出了人口失蹤的案子。
一眾守衛,在丘教使的訓誡之中,不敢怠慢。
他見黑馬,一杆銀槍上前,戳了戳馬匹上的人影。
一張雙目瞪大的臉蛋,出現在守衛視線。
守衛被嚇了一跳,身影連忙退後。
不好,是屍體。
守衛驚慌,急忙回驛館稟報。
“丘教使,不好啦,門口又有幾具屍體。”
丘教使在房中,聽得守衛回稟,身影急匆匆,從裡邊出來。
遠遠一見,那三真教的教服,丘教使心頭一驚。
這又是哪幾個弟子,被殺了?
丘教使近前,仔細一看,嚇了個激靈。
只見葉城五人屍體,身上衣物,零零亂亂,就像是披上去似的。
五人身上,隱隱約約,還有脂粉的香味,與嘴唇的紅印。
丘教使見狀,氣不打一處來,隱約猜到了大概。
這些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的弟子,可真是丟人現眼。
去青樓也就去青樓了,竟還搞成這樣。
“去,將他五人屍身,都抬下來。”
丘教使發了號令。
幾個守衛近前,將屍身,一一抬了下來。
面孔有些生疏,都不大認識。
細細一看,只見五人身上傷口,皆是不同。
但每個人身上的傷口,都只有一種。
相互鬥毆至死?
事實有些明顯,丘教使大膽作了猜測。
他一個低聲,命人火速,去將馬副教使請來。
片刻後,馬副教使整理著身上衣物,慌里慌張,從驛館出來。
睡得好好的,被人從被窩裡叫醒,著實令人惱火。
但叫醒他的守衛傳話,是丘教使的意思,他又不好發作。
馬副教使近前,一個躬身。
“丘教使,你傳喚屬下,有何要事?”
丘教使伸手一指,“這幾人,你可認識?”
馬副教使身影近前,仔細辨認,驚叫出聲。
“葉城?這人,正是馬某跟前護衛。他怎就死了?”
“你仔細看看。丘某猜度,這幾人是在青樓裡,相互鬥毆致死。”
“還真是,這大唇印明顯,身上都是天軒樓的脂粉香味。”
丘教使聽言,瞬時笑嘲,“看來馬副教使對天軒樓,很熟啊。連脂粉香味,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馬副教使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
“若大人有需要。我可以帶大人去去。要不,就明晚?”
丘教使故意,咳嗽了一聲。
“正事要緊,這事,容後再議。”
馬副教使笑了笑,連連點頭,明白丘教使的意思。
領導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那不就是預設嗎。
看來明日之後,自己的升遷之路,又多了一絲指望了。
“這餘下四人,你可認識?”
馬副教使再看了看,說出了四人的名字。
“駱冰、袁五、黃百、趙欣。”
“這四人,與葉城相熟,與李墨李修士,也關係不錯。”
“屬下要沒記錯。他們六人,在三真教中,是拜了把子的兄弟。”
“六人結伴,向來喜歡流連煙花柳巷,那是出了名的放浪。”
“但奇怪啊。駱冰四人,不是在三真教主教嗎?怎來了這裡?”
與李墨相熟,莫名其妙還來了這裡,接著又是赤身露體。
明白了,想來是這葉城,邀約了四人,在楓林鎮煙花柳巷耍玩。
一言不合之下,釀造了慘劇。
為了幾個女人,竟然惹出這禍事,真是丟人現眼。
若是傳揚出去,五人在青樓鬥毆致死,豈不笑掉世人大牙。
要不得,要不得。斷然不能如此。
“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丘教使一個揮手,打發了馬副教使。
馬副教使點頭,正要離去,轉念一想,又似乎忘記了一件大事。
“大人,那明晚,天軒樓走走,可有興致?”
丘教使聽言,瞬時間想到自己的禿頂。
光著腦袋,跟姑娘家摟摟抱抱。
那還不得,被人笑掉大牙?
丘教使頓時怒從心頭,“去你的,給我滾。”
馬副教使被澆了一盆涼水,心中憤懣,嘴中喃喃。
“不去就不去嘛。好端端地,罵人作甚?”
“官高一級就了不起了?”
“總有一天,等我會坐上你的位子,也對你頤氣指使。”
馬副教使嘟嘟囔囔,轉身離去。
“等等”,丘教使一聲叫喚。
馬副教使被嚇了個激靈。
這又是怎麼了?莫非方才所說,被他聽見了。
那還得了。那仕途豈不是沒戲了?
“大人,贖……”
馬副教使開口,正要低頭認錯。
卻聽丘教使,只留了一聲交代。
“今日之事,莫要外傳,你全當不知。”
“是。屬下遵命。”
馬副教使長舒了一口氣。
萬幸萬幸,他沒聽見。
他一個轉身,急忙離去。
丘教使看著門口眾人,下了指令。
“這五人,在附近找個山坡,好好埋了吧。”
“務必將屍身及一應痕跡,盡數抹除,不得走漏半點訊息。”
一眾守衛聽言,躬身應諾。
“大人,那這訊息,可要通傳柳城主及桑護法?”
“我剛才說的話,你沒聽到嗎?”
“今日之事,守口如瓶。若有人洩露,我要了他腦袋。”
守衛被丘教使這一恫嚇,嚇得連連應諾,下去操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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