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你們聽說了嗎?”
“城主府貼了新的告示,說晉級十六強的選手,又多了一人。”
“你扯什麼淡啊?這強者榜單,都張貼出來了,還能改?”
“能改能改。這你就不知道了吧。”
“這新晉級的,只有一人,是一名散修。”
“什麼,一介散修,也能晉級比賽?”
“這可不是一般的散修。按城主府的規矩,散修得有築基境,才能參賽,手中還得有靈寶。”
“天吶,這散修,竟然有築基境?放眼整個比賽,能到築基的,也沒幾個吧。”
“那可不。築基境界,豈是隨隨便便就能到的。”
“聽說為了比賽公允,城主府讓他,與一眾三十二強的落敗者,都一一過了招。”
“與落敗者過招?莫非,他都贏了。”
“那可不,若非贏了,如何能成晉級選手?”
“說的那麼邪乎,我還真不信。”
“不信你自己去城門口看吶。告示貼在那裡,還能有假?”
一眾觀眾聽言,圍了過去,看了個大概。
好傢伙,與剛剛說的,一模一樣。
還真有個人,以築基實力,在一眾三十二強落敗者中,一劍橫挑,逐一獲勝,成了最新的晉級選手。
如此,這十六強爭霸賽,就成了十七強爭霸賽。
一場觀生大比,倒是又有了幾分看頭。
李元良,眾人默唸了這人的名字,卻不知此人來歷。
憑空冒出的人物,這倒是新鮮。
城主府這般安排,也不知是何用意。
一輛馬車,從觀生處出來,向著驛館奔去。
按觀生大比章程,李元良登記造冊,總算是符合了一應規定。
李元良手裡,拿著觀生處發放的一應文書,心上淡然。
此舉,雖有失磊落,但也顧不上這許多。
殺弟之仇,害弟之怨,總要還報。
若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做,那還怎麼當這哥哥。
馬車自靈仙廟而過。
李元良自馬車車窗向外望去,多看了一眼。
廟門低矮,也不像是什麼了不起的道觀。
只是廟門院牆有些新,像是不久前剛修繕過。
就是這樣一座破廟出來的人物。
竟能傷了自己兩個弟弟,三真教的翹楚。
李元良有些難以置信。
他甚至有些懷疑,莫非這陳夢玄,也是使用了什麼魔族功法,所以這才獲勝。
這也是他決意參賽的,另一個原因。
沒有什麼,比獵魔除妖,更為重要
若那陳夢玄,真與魔族有什麼勾結。
將他殺了,那便是替天行道。
李元良想得有些出神,
馬車一晃,停了下來。
接著便是聽到,老車伕與另一人爭執的聲音。
”你這怎麼駕車的,那麼寬的路面你不走,非得往裡邊擠。”
“我都讓了你三回了。你這車,還是與我們撞上。你就不知道,讓一讓嗎?”
老車伕惱怒,言語訓斥對方。
對方毫不示弱,言語反擊。
“我就樂意東走一下,西走一下,要你管?”
“這路又不是你修的。你那麼大意見幹啥?”
“你怪我撞你馬車。我還怪你,壞我家公子的酒水呢。”
“這酒水可是難得的佳釀,我家公子寶貝得緊。”
“你自己好好看看,你這撞倒了多少壇?”
年輕小廝,一聲吼,掀開了馬車車簾,就讓老車伕往裡邊看。
這一看,還真了不得,真有兩罈子酒水傾倒,撒了一馬車。
酒水順著馬車間隙,還在緩緩流淌。
一男子留著兩撇鬍子,橫躺在馬車之中。
他手中抱著個酒罈子,還在開懷痛飲,臉蛋緋紅。
小廝見狀,急忙抱怨。
“少爺,你就少喝點吧。再喝下去,不等到客棧,這三十罈美酒,就要沒了。”
老車伕見對方酒水撒了,生怕對方訛上自己,來了個抵死不認。
“這酒水,分明就是你家少爺,自己弄倒的。與我何干?”
“快給我讓開,我還要送車上這位李公子,去往驛館。”
小廝聽言,見對方不認賬,頓時也急了。
“什麼話,幾個意思啊?這是不認賬是嗎?”
“我跟你說,這打爛了東西,就要賠。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
“賠什麼賠?”老車伕不願,又是言語爭執。
二人就這樣,在靈仙廟前,爭執了起來。
一把靈劍,應念而出。
嗖地一聲,自小廝駕駛的馬車之中,飛了出去,橫在老車伕與小廝跟前。
出手的,是車中留著兩撇鬍子的公子。
他抱著酒罈子,從裡邊出來,一聲抱怨。
“吵死了,還讓不讓我喝酒喝個痛快?”
“這兩罈子酒水,就是你駕駛馬車撞壞的。你還不承認?”
“趕緊的,麻溜地賠我酒錢。我就讓你過去。”
老車伕被這靈劍一嚇,有些哆嗦,但還是沒有認慫。
“憑什麼要給你酒錢,我就不給。”
“不給?”公子一笑,心動一念。
那懸浮在空中的靈劍,順勢一個俯衝,就向著老車伕奔襲而來。
那氣勢,一瞬間就能要了老車伕性命。
老車伕驚恐,心想這一下可要完蛋了。
他見劍影來勢洶洶,已經做好身死的準備。
鐺地一聲脆響。
李元良的紫青劍,自劍匣而出,將那靈劍格擋。
他身影,從馬車之中出來,看向那公子。
“不過是幾罈子酒水,哪有一條人命珍貴。”
“老漢不給酒錢,你就要殺他,著實不妥。”
公子大笑,言語質問。
“怎麼,人命值錢。這酒水就可以隨意糟踐?”
“我風九平生最愛的,就是酒水。”
“這區區一條性命,哪裡比得上我一罈子酒水金貴?”
“你既要與他出頭,我就先將你拿下。”
風九話音一落,手中酒劍縱橫,就向著李元良掠去。
李元良見狀,心動一念,就將紫青劍喚來,接連格擋。
二人打鬥片刻,各自退去。
風九?這名字,聽著有些熟悉。
李元良想了想,總算想了起來。
此次觀生大比,十七強之一,指月鎮酒門的弟子。
十七強選手,在此遇見,也是難得。
老車伕與小廝,見二人打鬥,唯恐被傷及。
急忙各自將馬車拉開,侯立一旁觀戰。
一眾百姓,見得二人在大街上大打出手,也來興致。
一個個一副吃瓜不嫌事大的樣子。
湊了過來,看個熱鬧。
齊源在靈仙廟中,聽得動靜,廟前看了一眼,也急忙回去叫師弟。
“小師弟,有人影在我們靈仙廟前,打起來了。”
“小師弟,快出來看吶,有人在我靈仙廟前打架。”
風道長今日會友,不在廟中。
陳夢玄聽言,在房中還未收起揚氣吐納的功法,就被齊源一陣拖拉拽,拉到了門口。
陳夢玄在門口,看了一眼,瞬時也來勁了。
那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他賽場上見過,正是十七強選手風九。
十七強當街出手,那可有些意思。
陳夢玄與齊源,拎了小板凳,蹲坐在靈仙廟門口,靜靜觀戰。
風九酒劍一指,高聲吆喝。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