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餘一來並未急於去找她，好久沒回軍校，他還挺想念這種氛圍。
惟餘是嫡子，自小接受的教育確實比其他兄弟更嚴厲優越，父親也曾對他寄予厚望，不是惟餘不夠優秀，而是他的兄弟們太卓越，沒一個落人後，比來比去，父親難以抉擇也是自然。
惟餘有過憤懣刺撓的時候，可這一來二去也是前幾年的事了，如今，惟餘心態漸漸放穩，有些事強求不來，活得自在可能還好些。
他在窗前點了支菸，這裡綠樹環繞，鳥聲啁啾，校園感十足，叫惟餘心情更放鬆開闊。
那頭跑來一個班的小姑娘開始在底下操場操練。
惟餘煙放在唇邊一頓，笑意在眼眸蔓延，有緣不是，他一眼就看到她。
小姑娘深綠T恤紮在軍褲裡，帽簷遮著鼻骨以上，惟餘吸了口煙想，都是一樣的裝扮，帽子還擋了一半面孔，我怎麼就能一眼認出她？還是那種氣質吧，很乾淨很靈！
其間惟餘還開了個會，再返回窗邊，這個班的孩子還在樓下練軍姿。
日頭越來越烈，孩子們都汗水淋漓，不過堅毅還在，畢竟是軍校，這種訓練量也是常有。
可惟餘就私心捨不得了。
……
日頭下“站軍姿”這事兒，子牛已經習慣了，她正好睜著眼睛腦袋瓜子裡亂想，通常半本偵探小說都能構思出來。
“賈子牛！”忽然教官點名，
“到！”子牛趕緊回神，
“出列！”子牛握拳抬臂夾在兩側跑出來，教官命令她前往教研樓三樓報到。
這也沒啥稀奇，誰都有這樣“執行任務”的時候。
三樓樓梯口已經有人接她，
“賈子牛吧，我們這兒有個整理資料的事兒需要你支援……”
很正常，子牛還支援過“醫務室抬擔架”呢，這都是日常訓練項。
“是，保證完成任務！”小姑娘目不斜視，底氣真足。
惟餘早站在走廊那頭的門口看見這一幕了，
待子牛看過來，他很自然地抬手朝她招招。子牛又不認得他，還以為是教官。
也難怪，惟餘脫了外套，屋子裡除了他的一個助理，就剩桌上一攤資料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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