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認了七柱強者的情報之後,安忱沒有耽擱,第一時間將目標鎖定在赫爾曼身上。
“極寒之谷,聽說是隻有瘋子才敢踏足的地方。”旅舍老闆嘴裡叼著煙,語氣帶著幾分驚歎,“那位赫爾曼閣下,就住在那邊的斷刃堡。想找他?勸你最好三思。”
安忱點頭謝過,披上斗篷,逆著風雪的方向啟程。
踏入極寒之谷的那一刻,她便感受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冰寒壓力撲面而來,冷得不像尋常的天氣,而像是某種法則在此刻壓制了她體內的每一寸溫度。
但她的腳步未曾停下。
冰封的山道蜿蜒曲折,途中不乏魔獸盤踞,然而那些寒獸似乎本能地感知到了安忱的氣息,一個個遠遠避開,不敢近身。
數日之後,她抵達了斷刃堡。
那是一座由黑曜石與寒冰鑄成的孤城,立於斷崖之上,彷彿天塹一隅。高塔如劍,斜刺雲空。堡門前,站著一名全身披銀藍戰甲的男子,目光如刀,眉宇間帶著一股不容逼視的桀驁與冷意。
赫爾曼。
安忱收起斗篷,緩步上前。
“你竟然能到我門前?”赫爾曼眯起眼。
“來挑戰我的?”
“不是。”她聲音不高,但堅定,“我是來確認一件事的。”
赫爾曼眉頭皺了一下,察覺到對方身上的強者氣息。
“確認什麼?”
“你是否與我有關。”
“……什麼?”
安忱搖頭,沒有多作解釋,“我已經確認完了,不是你。”
她轉身欲走。
該去下一位那裡了。
“站住。”赫爾曼眼神一沉,腳下寒氣翻騰,霜雪凝結成刃,攔在她身前,“你是強者,我看得出來。你到我面前,卻說完一句莫名其妙的話就要離開,這對我而言是一種侮辱。”
“我並沒有來挑釁你。”安忱眉眼依舊平靜。
“但你讓我起了戰意。”赫爾曼舔了舔唇角,像是野獸嗅到了血腥,“你讓我的血液重新沸騰了……強者之間無需理由,我要知道你真正的力量。”
“我不想和你打。”
安忱不太想耗費時間,只想儘快。
“那可由不得你了。”
赫爾曼猛然出手,地面瞬間結冰,寒霜凝成萬千冰刺朝安忱襲來。
她嘆了口氣,只能出手還擊。
真是個戰鬥狂人。
轟然之間,兩股截然不同的力量在極寒之谷爆發。赫爾曼像是一場狂暴的雪崩,而安忱卻如早晨下緩緩升起的暖陽,溫暖柔和卻又有力。
初始,她只是防守,手掌輕抬,借劍氣化成薄霧蒸騰,將冰霜蒸散於無形。赫爾曼攻勢連綿不絕,拳腳如冰錐狂風,一次次試圖逼近她的身前。
可每一次,他都被溫柔卻又致命的力量所卸開。
“你在手下留情?”赫爾曼愈發狂躁,愈打愈猛,眼中的戰意燃燒成熾藍色的光,“你以為我不能逼你動真格的嗎?”
他最不能忍的都是對方不動用權利,這說明根本就沒瞧得起他!
“你想逼我認真?”安忱微微側首,終於不再避讓。
她五指捏緊大劍,腳下一踏,大地震顫,一股澎湃至極的力量瞬間化作一道又一道道劍氣盪開——
強大,但是更像是一種靈魂層面的壓迫。
赫爾曼面色驟變,下一刻,他整個人被硬生生砸飛出去,狠狠撞在堡壘之壁,整片冰層寸寸碎裂,塵雪飛揚。
“咳……”他從雪堆裡站起,嘴角溢位鮮血,卻笑得暢快無比,“好!好得很!”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