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進攻,進攻!”
張邦奇咬著牙,拼命地喊著。
原本躲在車營後的南兵和家丁頓時衝鋒起來,他們彼此保持著一些距離,以防止被大炮團滅。
雖然穿著沉重的盔甲,敵人又火力兇猛,但他們還是盡力衝向了賀懸的陣地。
眼看就要接近火帽槍的射程了。
“火帽槍隊,放!”
作為隊伍主力的火帽槍隊伍,進行了一輪齊射,有許多士兵倒下了。
但這種由火繩槍改裝來的火帽槍準頭不行,仍然有不少士兵繼續前進著。
士兵們不斷裝填著火藥,準備發起第二輪的射擊,他們會用齊射填補準頭的不足,因此火力就稍微差一些。。
敵人很快就接近了,但賀懸有的,可不止是這些武器。
“手榴彈!”
勇敢的擲彈兵從偏廂車的車頂將手榴彈扔出,落在敵人衝鋒的路上。
這些簡易的手榴彈就像李雲龍所說的那樣,有的就炸成兩半,有的壓根就不響。
但面對這些16世紀的步兵,足夠用了。
“是轟天雷,避開!”
明軍雖然不認識手榴彈,但比較近似的轟天雷還是認識的,於是都想避開這些手榴彈。
不過他們都很奇怪。
因為轟天雷很巨大,沉重,但這些手榴彈卻十分小巧。
雖然這樣能扔的夠遠,不過威力呢?不是跟沒有一樣嗎?
他們想錯了。
轟!轟!轟!
接連不斷的爆炸聲響起,破壞著周圍的一切。
這些裝填了達納炸藥的手榴彈,威力遠遠超過黑火藥的轟天雷,即便小巧,但威力絕對夠用。
一輪手榴彈,幾乎清空了所有敢於接近的敵軍步兵,只有極少數幸運兒來到了賀懸的車營面前。
但是他們迎來了第二輪的槍擊。
即便有極少數幸運兒能接近車營,但他們什麼也做不到。
因為在車營裡守衛著的,還有身著全身包覆著板甲的近衛。
這是賀懸特意從歐洲米蘭進口的,他還僱傭了一批板甲匠人,用來在澳島修理板甲,或者想辦法制造一些。
一千名進口板甲的近衛,雖然價錢不便宜,但對於奉行精兵政策的澳島來說,這就是最合適的盔甲。
他們阻擋著敵人,讓火槍手可以放心射擊,消滅任何敢於進攻的敵人。
張邦奇的部隊徒勞的進攻著,但無法撼動賀懸的防禦,這是絕對堅實的銅牆鐵壁,武器的絕對代差讓任何敢於進攻的部隊都會撞個頭破血流。
南兵也潰散了,緊接著是張邦奇的家丁,再堅強的部隊也無法承受這樣的損失,他們轉身開始逃跑,賀懸沒有追擊,因為沒必要。
張邦奇在遠處無奈地垂下了手。
就在剛剛,他還是統帥四萬五千戰兵的總兵。
可現在,他就只剩下身邊的100親隨,別的都已經潰散。
離得遠遠的張邦奇自然不用擔心賀懸的威脅,畢竟賀懸還不是進攻的一方,他很安全,但是,真的安全嗎?
皇帝會砍了他的頭,毫無疑問的。
“總兵,我們怎麼辦?”親隨們恐懼地看著他,他們從來沒見過這種場面,這種可怕的武器。
“上馬,準備衝陣。”張邦奇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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