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話一出,不單是弗朗西斯科,就連戚繼光都被震驚了。
“賀大夫,你,確定要如此?”戚繼光忙問道。
“嗯,我們乘船而上,從天津大沽口登陸,然後沿海河而上,進入北運河,到達通州張家灣,再從那裡進攻京城。”
“京城是大明的中樞,只要摧毀那裡,大明就像沒有頭的蛇一樣,壓根形不成合力,會被我們逐個擊破,而且原本觀望的人就會投靠我們,而且,也能為我們爭取到喘息和發育的時間。”
“可是,去京城,我們能帶多少人?”
“看我們有多少船吧,不過,打下廣州之後,我們又有了一些大型船隻,運送三千人不是問題。”
“船隻能進入嗎?不會擱淺嗎?”戚繼光又問道。
“不會,這是南方漕運的關鍵路段,水深約有四尺五寸,大型的卡拉維爾和福船肯定進不去,但足夠進入一些中小型的船隻,可以適當的安置大炮在上面,保護陸軍,同時也可以不用民夫就能有大量物資,佔領京城以後,若要返回天津,只需沿河而下,速度更快。”
“這……”
聽到賀懸這麼說,在場的所有人都頓時感覺到,這似乎並不是一個無法完成的計劃。
尤其是,有了壞血病療法之後,甚至可以不用沿路補給,船隊直撲天津,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三千人,進攻京城,恐怕人手不足吧。”戚繼光擔憂起了這個問題。
京城,光京營就有八萬人,更不用提距離很近的薊州,雖然要防備蒙古人,不可能調集全部兵力,但也能調動五萬人,僅僅一兩天就能抵達。
還有大同鎮,宣府鎮、保定鎮,十日之內就能抵達京城,共計能支援十萬人。
“大同、宣府、保定,信馬飛馳過去也要時間,十天不可能到,最多派來騎兵支援。”
“京營早已糜爛,幾乎全是老弱病殘,只能據牆而守,一旦沒有城牆保護,他們就會第一時間逃命。”
“我們真正要面對的,就只有來自薊州的五萬人而已。應該會在五六天左右抵達京城。”
所有人毫無疑問地看向了戚繼光,作為前薊州總兵,那裡士兵戰鬥力如何,他最清楚。
戚繼光的臉色,從未有現在這麼嚴肅過,即便賀懸決定起兵造反時,他也未有今日之臉色。
“賀大夫,或許京營糜爛,大同、宣府、保定距離過遠,但是薊州的府兵,可是本鎮親自訓練,不是本鎮自誇,整個大明,都難見如此強軍,賀大夫,三千人,真的足夠打敗他們,而且是在十天之內?”
吳惟忠問道:“賀大夫,或許京營糜爛,只能據牆而守,但是京城牆高濠深,僅用大炮,能及時轟塌城牆嗎?”
“以現在的兵力,武器,我們確實無法及時擊敗薊州和京營計程車兵,但是,我們可不止有現在這些武器。”
賀懸神秘一笑。
“哦,還有別的武器嗎?”在場的所有人都被賀懸的這番話驚住了。
“當然,張猛應該快到了,是時候看看我們的新裝備了。”賀懸說道。
“張猛?”
如今,既然眾人都已經決定幫自己造反,那就沒必要藏著掖著了,把真傢伙拿出來吧。
在當時,賀懸跟張猛談話過之後,張猛就按照賀懸的囑託,尋人去建立了一個兵工廠,就在距離澳島不遠的東澳島。
在賀懸攻打廣州的同時,他也派人去給張猛帶了訊息,如今,應該已經快到了。
果不其然,當天下午,張猛就來到了廣州,他的隨從帶來了一個個的箱子。
“賀大夫,幸不辱命,俺把新武器帶來了。”
有些鬥雞眼的張猛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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