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算沒治好張居正的痔瘡,但稍微緩解一下他的病情,應該也能拿到一筆錢吧。
賀懸左右看了看張閣老氣派的客廳。
惠民藥局是清水衙門,原身也是窮的發慌。張閣老的府邸如此之大,從他手指頭縫裡漏出來一點,應該也夠自己闊綽很久了。
想到幾天後就能拿到的賞賜,賀懸也不由得高興起來。
“如此,治療暫時告一段落,卑職先行告退,閣老之後若有不適,還請隨時告知卑職,卑職為閣老複查。”賀懸躬身行禮道。
“嗯,也好。”張居正動了動屁股,他還沒適應身下傳來的緊吧感。
聽了賀懸要走,他點了點頭,轉頭對旁邊的下人說道:“去給賀大夫拿五十兩銀子。”
“是。”兩個下人一躬身便退下,不多片刻,他們端著一個托盤走回來了。
盤子裡是整整齊齊的十個銀錠,兩頭翹起像個餃子,看起來相當喜人。
“多謝閣老。”賀懸心中大喜,不過面部沒什麼表現,只是假裝雲淡風輕地給張居正行了個禮。然後把銀子收到了自己的藥箱裡。
“卑職告退,七日後再來複查。”賀懸又行個禮,轉身出門。
“賀大夫,這邊走。”之前引賀懸進來的那個下人忙不迭走上來,領著賀懸出去了。
看著醫師的背影消失在紅門外,張居正動了動屁股,他還沒習慣屁股裡面扎的線圈,總感覺不舒服。
待賀懸離去之後,旁邊張敬修躬下身子,小心地詢問道:“父親,您覺得這個醫生怎麼樣?”
父親今日對這個醫生似乎比較上心,連賞賜都給的比別人多了些。
“好,很好。”張居正思考了一下,略微點了點頭。
他對這個年輕醫生有一種沒由來的信任,這種信任來自於他的……官場直覺?
在內閣首輔的位置上呆得久了,張居正覺得自己看人還是比較自信的。
這個年輕醫生說話底氣很足,能這樣說話的人對自己要做的事都非常有把握,往往說到就能做到,所以張居正也願意把事情交給這樣的人去做。
其實在邀請賀懸來的時候,他並沒有抱什麼希望,這些年他看過的醫生,林林總總都快超過三百個了。各種藥方吃盡,但都沒什麼效果。
本來,他都打算聽趙裕醫師的話,把痔根割去,只是又聽說有人能治好痔瘡,想著最後再請一個醫生,不行就去割去了清淨。對這個醫生根本沒抱太大期望。沒想到他竟然還有些本事。
“這麼說來,趙醫生那一刀,父親似乎就不用受了?”
“刀恐怕還是要受的。”想到趙醫生手上的細刀,張居正屁股不由得一緊。兩個醫生都給他提了要割除痔瘡的話,看來這一刀是在所難免的了。
“賀醫生說七日之後再來複查,且先看看是否如他所言,這痔粒會不會自然脫落吧。”張居正輕輕地敲著他紅木的虎頭椅,慢慢地說道。
“是。”敬修聽了父親的話,沒說什麼。但他心裡不由得又對賀醫生多了幾分好奇。
父親痔瘡已是數十年的頑疾,多少名醫都未能將其根治,這個醫生竟然說只消半月就能治好,而且用的是這麼簡單的辦法。
他到底是初生牛犢,空口大話呢?
還是本事在身,胸有成竹呢?
再過半月,應該就知道了。
……
賀懸那一邊,經過七拐八繞,離開了張居正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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