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那個傷員就停止了呼吸。
賀懸命令勞役去掩埋了他,記錄此次治療的結果,然後把所有的病人都轉移到病房裡安置。
外面的物品都被收到了醫廬內,避免汙染,同時手術記錄、病歷本也要寫。
醫廬內醫士暫時又忙碌了起來。
在賀懸等人的時候,戚繼光的營帳也迎來了一個人,那是負責此次戰鬥的遊擊將軍。
“總兵!”他朝戚繼光行了個禮。
“吾等大破虜寇千餘騎,斬首百餘,其餘四散而逃,我等搶奪輜重無數,僅戰死六人,受傷七人,目前所有傷兵已轉由總兵府醫廬照看,所有被擄走邊民也盡數奪回。”
“嗯,你做的不錯。”戚繼光點了點頭。
“抓到董狐狸了嗎?”戚繼光問道。
“呃,沒有。”那遊擊將軍回道。
“董狐狸跑了?”戚繼光略一皺眉。沉思了一會,他說道:“董狐狸部落不過200餘戶,不可能糾集千餘人馬,你說敵人有千餘人,數目可有錯否。”
那遊擊將軍回道:“應該無錯,我等斬首皆有定數,與敵相遇,斬首約十中有一,是故應該有千餘騎,數目應該差不太多。”
“嗯。”戚繼光點了點頭。
“那就是說,此次襲擾,不單隻有董狐狸部參與了。”
戚繼光說道:“董狐狸所在了朵顏三衛,素與我等不睦,自本鎮到此駐守以來,屢次擾我邊境,有進犯之意,近年我等與蒙古友好,少有攻剿,看來,他們是覺得我等軟弱可欺了。”
“那,依總兵意思,我等該如何呢?”那遊擊將軍問道。
“以攻代守,方可保無憂,既然有人蠢蠢欲動,那就該以雷霆之威,掃蕩諸邪,震懾宵小,準備外出攻剿吧,將董狐狸部,以及之前屢次擾我邊境的數個部落,全都清掃乾淨。”戚繼光說道。
他走到了營帳門口,看著外面來回行走,輕點首級計程車兵們,看著兵士們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刃,看著士兵們烏黑的佛郎機大炮和鳥銃,以及那些在這次戰鬥中搶奪到的戰馬和輜重,輕輕點了點頭。
“召集諸將,準備進剿事宜。”
“是!”
傳令兵領命而去。
原本稍微有些安靜的營帳,再次喧鬧了起來。
夜晚,賀懸和總兵府醫廬的醫士們正開著一場小型的宴會,慶祝這次治療的圓滿完成。
“賀大夫,賀大夫真是妙手回春啊,連原本將死之人也能救活,真是厲害啊!”一個端著酒杯的醫士誇讚道。
“對啊,賀大夫,您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怎麼您就能給他把腸子縫上呢?”
“賀大夫,您這手醫術能教給我們嗎?我們也想給人這樣開刀哇。”又一個醫士羨慕地說道,給賀懸倒了一杯濃茶。
“對啊,教教我們,教教我們吧。”醫士們紛紛說道。
“別急別急,你們衛生做好了嗎?先把衛生做好,然後我才能教你們這些簡單的手術啊。”賀懸笑著說道。
眾醫士紛紛譁然道:“簡單,這還簡單?那難的手術該是什麼樣的啊?”
他們根本想象不到,在他們看來,這種剖腹還平的神術,已經是世上罕有的了,但在賀大夫看來,這竟然還是……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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