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
戚繼光和趙裕都愣了一下。
“賀大夫，難道這個病，跟薊州有關係嗎？”他問道。
“嗯，可能有很大關係。”賀懸說道：“請問戚總兵，這個問題，您有留意過嗎？”
戚繼光沉思了一下：“這個問題，確實不少見，吾軍中多發此疾，只是不知是何原因。”
趙裕疑惑地問道：“薊州苦寒，多有寒邪，軍中將士又每日整訓勞累，得痰飲也是很正常的事，難道此事還有別的原因？”
“若是，此病在軍中均勻發作，那確實可能是趙大夫所說的原因，不過，還有另一種可能。”
賀懸又把目光轉向了戚繼光：“敢問戚總兵，此病，是不是在火器營中，比其他營更加常見呢？”
“哦？”趙裕疑惑了一下。
“哦！？”戚繼光驚了一下。
“賀大夫未曾去過薊州，如何知曉？”戚繼光忙問道。
“果真如此？”賀懸問道。
“果真如此。”戚繼光回答道。
“那，在下大概就知道病因了，不過具體的，還是要等趙柏將藥箱拿來之後才能知曉了。”賀懸說道。
戚繼光沉思了一下，問道：“難道，賀大夫，此病與火器有關係嗎？”
“很可能有。”賀懸說道。
很快，趙柏就將賀懸要的東西拿過來了。
賀懸開啟藥箱，從裡面拿出來一個木質管子，他對戚繼光說道。
“請總兵除下上衣，讓在下用聽診器為總兵診斷一番。”
“聽診器，此為何物啊？”戚繼光疑惑地問了一下。
趙裕解釋道：“此木管，乃賀懸賀大夫所創造，用於貼在人胸腹上，聽心音，呼吸音，能知人心腹，老夫也偶有使用，可惜還不得要領。”
“竟如此神奇？”戚繼光稀奇了一下，隨即除下上衣，露出一身精壯的肌肉。
嘶！
他剛一脫下衣服，賀懸跟趙裕就都震驚了一下。
原因無他，這位戚總兵，身上傷疤密佈，實在嚇人。
戚繼光見兩人震驚，於是笑了笑說道：“某轉戰五省，經百餘戰，受十數創，二位無需驚訝，這都是舊時的事了。”
“戚總兵為百姓至此，真是辛苦了。”賀懸深吸一口氣，拿著聽診器，貼在了戚繼光鎖骨上窩。
聽過幾個位置之後，賀懸拿來狗膀胱，交給戚繼光，然後說道：“總兵，請您拿著這個膀胱吸氣，然後盡力往裡面吹氣，看能吹多大。”
“吸氣，吹氣？”
“嗯。”
雖不知道賀大夫為什麼要讓這麼做，不過戚繼光還是按照賀大夫的要求，深深吸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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