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樓,後院。
“鏘!”
寶劍出鞘,院中寒光閃出,劍光飛舞,倩影宛若游龍。
光影過處,呼呼而響,一陣陣的勁風捲起地上落葉激盪而舞。
“咔!”
沒過多久,劍光突然歸鞘,那道倩影,卻呆呆的立在院中。
一套越女劍法,尚未舞至一半,韓小瑩的心網,就已變得紛亂。
最終,她還是接受了牛頂天的好意。
不願接受,是因太過貴重,不知以何種身份接受。沒有拒絕,是因心中不忍拒絕,也不想拒絕。
男人女人在一塊,處久了,總會出現問題,她是知道牛頂天心意的。
但也一直在小心翼翼地維護與他之間的正常關係。
她更是不願直視自己的心意,覺得自己不應該屬於這裡。
或許是一天兩天,或許是三天五天,自己終究是要走的。
自己應該屬於大漠,屬於飄零不定的江湖生活。
她已經是花信之年,而他卻是未及弱冠。
說到底,還是自卑了。
呆呆地立在院中,站了許久,韓小瑩有些落寞的拿著劍回到了自己屋內。
……
牛頂天很開心。
他知道韓小瑩這幾日定是要走的,但她終究還是接受了自己的心意。
不管韓小瑩是否看出一些端倪,既然她不點破,牛頂天便當作她不知曉。
都說烈女怕纏郎,纏到現在,牛頂天大概知曉韓小瑩心裡在顧及些什麼,但眼下,自己卻有很多要事必須抓緊去做。
幾天後的金國之行,東邪的桃花島,西毒的白駝山莊,南帝的大理國,北丐的丐幫。
五絕當中個個心高氣傲,自己若不跑過去亮亮膀子,恐怕兩年之後沒人願意搭理自己。
甚至,牛頂天還想到了那位頭戴羃䍦,帶著小女孩的神秘女人。
那也是個真正的高手。
所以短時間內,他可能真沒有多餘的精力再去解決這方面的問題。
但是,也必須得在對方的心裡先蓋個章,以後自己再慢慢地去撬。
接下來的幾天,牛頂天一刻也未閒下。不是在為手下傳功,就是在教韓小瑩凌波微步。
或是時不時地帶著牛犇,去城中的一處地方拜訪,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
早間,街上。
周圍嘈雜的吆喝聲,讓牛頂天第一次感受到了登封城的早市氣息。
此刻,他與牛犇坐在早點攤內,面前各自一碗豆漿,中間放著一簍炸秦檜。
半碗豆漿下肚後,牛頂天再次拿起一根硬邦邦的傢伙塞進嘴裡,嚼了半天也沒嚐出後世油條的味來。
如今油條正叫炸秦檜,又叫油炸檜,一百年前秦檜迫害嶽爺爺,民間百姓便透過炸制油條麵食表達憤怒。
“店家!再來一碗豆漿!”牛頂天扭過頭,朝油鍋旁的老漢喊了一聲。
還別說,油條雖不咋滴,這兒的豆漿卻是好喝得緊,百分百的非轉基因大豆研磨而成。
“客官,您的豆漿!”
老漢動作很快,雖然一口口的空碗還在排著長隊,但仍是優先倒上一份送了過來,引得對面老婦朝他怒目而視。
牛頂天笑了笑,朝牛犇道:“你說這金國治下普通百姓,怎麼瞧著比咱們大宋的還有錢?在臨安城可瞧不見這麼火熱的市井攤。”
牛犇嘿嘿道:“大宋朝的可都攢著嫁女錢呢,哪敢像北地的這般瀟灑。南邊嫁個女兒動輒傾家蕩產,金國可不興這般瞎折騰。”
牛頂天不禁莞爾。
果然是世道有輪迴,後世之人在為娶媳婦發愁,不想幾百年前的老祖宗,卻為嫁女發愁。
牛犇嚥了嘴裡豆漿,瞄了周圍兩眼,小聲道:
“莊主,下面兄弟說,最近河南一帶多了不少乞丐,都在調查他們長老死因,放出話來要與兇手不死不休。”
牛頂天執勺的右手頓了頓,渾不在意道:“查就查唄,管老子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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