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宋子徽,謝梨初下意識打量周圍,也不知今日他會不會在。
——
“成了。”
宋子徽將軟毫放下,將手中書寫的紙卷遞給沈容槐,語氣中有讚賞,“這幾日根據太子妃提供的辦法審訊,這幾人果然招了。”
沈容槐挑眉接過,看了幾眼。
“未用一絲一毫的刑罰,竟能叫人甘願吐出真相。”宋子徽眼中有笑,“秉禮,你這王妃有些來頭。”
不知為何,沈容槐只覺得那些審訊手段無比熟悉,就像是,本來就是他教給謝梨初的一樣。
想到這裡,他微微皺眉。
“叫你查的事怎麼樣了?”
宋子徽搖頭,“並未有異。”
說罷,他有些猶豫,“今日母妃辦了場鬥妝會,你要不要去湊湊熱鬧?”
“女人家的宴席,我去做什麼?”
“謝梨初也去了,據說是代你的母后去的。”
沈容槐沒有說話,垂眸摩梭著桌上案牘。宋子徽見他這反應,剝筍似的吐出又一個訊息。
“三皇子也會去。”
沈琰?
沈容槐正準備說話,門外傳來動靜。
是葉婉兒身邊的人在敲門。
“進。”
冬霜低著頭,瞄了眼一旁的宋子徽,低聲說道:“太子殿下,我家小姐久呆宮中煩悶,想請您一同前去王妃宴席,不知殿下可有......”
“有。本殿一會兒就到。”
冬霜錯愕,驚喜一笑。“是。奴婢立馬去告訴小姐。”
宋子徽見狀搖搖頭。
春來帶著謝梨初走到席上,便屈膝一禮:“此處便是了,我家王妃還有事交代奴婢,娘娘還請自便。”
謝梨初頷首,她一來,便吸引了世家注意。
眾人行禮。
“見過太子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諸位不必拘禮,今日是永康王妃做主,本宮也是來參宴的。”
於是眾人又紛紛坐了回去,謝梨初稍稍打量了下。
今日宋家夫人攜宋家小姐來了,還有已故扈老將軍遺孤扈小姐,包括周家等等的世家在列。
就在謝梨初打量的時候,與不遠處的扈霓月對上視線,那是雙浸透了毒意的雙目。
謝梨初微微皺眉,眨眼間,扈霓月換了副嬌柔面孔,與她遙遙舉杯後飲下。
謝梨初有身孕,永康王妃心細早早命人準備了果子水,入口很是清涼甜爽,宴席還未開始,久坐總是生悶。
她吩咐了聲身邊的小丫鬟,便起身往後園子裡走去。
池塘中浮萍一塊塊,碧綠明淨,此處栽了顆古槐,春風駱蕩時,樹影倒映進雕紋古窗,竹簾翩動,惹素屏生輝。
她正欣賞著,卻感覺身後有人推了她一把。
正急急往後退時,只見一位小小的人兒,站了起來。
小人兒不知是誰家公子,似在此處玩耍,轉頭一看黑影覆蓋而來,露出驚慌的神情,一旁便是池塘,若謝梨初摔在他身上,小公子必會栽入池中。
於是謝梨初一扭身子,避開了小公子,眼看著就要一頭栽進蓮花池中。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