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梨初走到幾人眼前停下,婆子們頓時游龍似的站成一排,將葉婉兒等人圍在了中央。
“謝梨初!你瘋了是不是?此處可是東宮!”
冬霜護在自家主子身前,葉婉兒躲在冬霜身後,嘴上卻是不饒人。
東宮畢竟還在皇宮中,做主的也是太子殿下,難不成她謝梨初果真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殿下的眼皮下底下來和她叫板。
真是瘋了!
可未等葉婉兒再說話,那婆子便在謝梨初的示意下,走上前一步,蓄力將冬霜扇倒在地。
啪——
清脆的巴掌聲迴盪在西院內,冬霜哪裡抵得住一個婆心的攢勁,一下子就被掀翻在地,臉頰高高腫起。
“身為葉小姐身邊的奴婢,不好好督勸自家主子留在院中靜心改性,反倒助其逃出東宮,你該當何罪?!”
若不是扈霓月疑心葉婉兒,將實情告知了她,今生她依舊要被人矇蔽其中!
前世謝梨初入了謝家,自覺奪走了葉婉兒雙親與尊貴的身份,所以處處忍讓,不願與她計較。
誰曾想,竟讓得她養出了一副吞天巨膽!
葉婉兒想害她,她見招拆招便是,可萬萬無法忍受,葉婉兒竟那般早就將魔爪伸向了她的景兒!
謝梨初胸口劇烈起伏,她目光一冷,抬手抄過殿外掃帚,揚手就是一帚打在冬霜的屁股上。
“啊!小姐救我。啊!小姐!”
冬霜匍匐著要爬到葉婉兒腳邊,每爬一下便被謝梨初帚打一回。
葉婉兒心中害怕,步步後退,眼珠不停轉著,本想示意門外的丫鬟去給沈容槐通風報信。
還未跑出兩步,就被守在外頭的孔嬤嬤攔住了去路。
“我奉勸葉小姐,莫再想著去尋殿下。”
前路被人攔住,她求不了旁人,就只能想法子自保,斷不能成為她謝梨初案板上的魚肉!
葉婉兒後退著,摸到了桌沿上的宣紙,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她擺出幾分慣常的達理清冷來:“嫡姐,婉兒這幾日可是在西院內痛定思痛,日日抄寫佛經,一刻不敢懈怠。”
說罷,她捏起帕子作勢就要垂淚,“可婉兒不知,究竟是如何惹得嫡姐不快,帶著這許多人來。”
在謝梨初身上栽的這好些回,倒叫她學會先發制人佔得幾分理了,可謝梨初不吃這套。
方才那幾掃帚,早就叫謝梨初恢復了冷靜。
眼下雖不能直接責打葉婉兒,但要想讓一個人痛不欲生,她有的是法子。
只見謝梨初冷笑一聲,“葉小姐說的哪裡話,你一心向好,本宮自是欣慰的。”
“只是......”謝梨初往屋內環視了眼,目光落在角落的矮桌上,往那頭走去。
桌上放著些許經文,乃是董賢妃罰葉婉兒謄寫的內容,她拿起一卷,仔細端詳起來。
“只是臣妾既然是東宮之主,理當履行職責,管教你等。”
“葉小姐本就聲名狼藉,賢妃娘娘一番苦心讓你抄經靜心,可葉小姐卻讓下人代之!”
說罷,謝梨初將那幾卷經文甩在葉婉兒臉上。
葉婉兒驚呆了,這分明就是她親手謄抄的!此人雙唇一碰便是造謠!
“你胡說!這分明就是......啊!”
兩個婆子上前,直接將葉婉兒按到了桌前坐下,甚至還貼心地將筆遞上。
謝梨初扭了扭手腕,“本宮與你同出一府,能不知道嫡姐字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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