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人伏在地上,“回殿下,太子妃早前說身子不適,眼下正在房中昏睡。”
“身子不適?”沈敬文冷冷笑了聲,“那上官芯呢?她也身子不適?”
“上官大人替那小正子出宮採買去了,怕長公主您多想,這才要奴婢瞞著。”
說罷,那丫鬟將身子埋得更低,不敢言語。
沈敬文懶得為難身邊人,只往外走去,留下一句話。
“罷了,若是待上官芯回來,叫她來見我。”
......
謝梨初將米袋抬起來,倒進腳邊備好的銅紋器皿中,然後將米袋反過來。
袋子內襯中,正印有一枚硃紅色的火漆印。
“是內府監的標記。”謝梨初淡道。
沈容槐微微挑眉,“你是如何知曉的?”
內府監的印記雖說並不保密,可知道的人,多半是與其有事務交叉之人。
身為只管後宅事的太子妃,眼前之人知道的,屬實過多。
謝梨初將那銅紋器皿中的米粒撥弄了一把出來,攤在他眼前。
“胭脂米。皇家御田不久前才培育出的米種。加上方才那火漆印上,赫然寫著內府兩個大字。”
她頓了頓,眸色閃爍,“臣妾只要用腦子來思考,都能聯想到是宮中的那個內府監。”
說完,謝梨初將米粒重新倒回器皿中,抖了抖雙手,抬眸對上人的視線。
嘴角的笑意有幾分狡黠與討好。
“況且,殿下就在這裡,若是臣妾說錯了的話,殿下自會告知於我。”
這話聽著,是有幾分叫人舒心在的,只不過無不透露著眼前女子的討巧賣乖。
宛若狐狸那般,狡詐無比。
沈容槐瞧著眼前女子將布袋取來,裝了些許胭脂米在裡頭,然後束緊袋口。
將布袋收入袖中,一副今日的目的依然達成的模樣。
“殿下可還有話要說的?”
出於關懷目的,謝梨初猶豫著問出了這句話。
這副公事公辦的模樣,真叫人心中不快。
沈容槐微微眯眸,一時不知她究竟是什麼意思。
“本殿若是無話與你說,你也當如此?”
謝梨初不解,“我自是有話要與殿下說的。”
“哦?”沈容槐揚眉。
只見女子本來坐得很遠,挪了些位置,捱得近了些,那聲音便如同出現在耳畔那般。
“還勞煩殿下,去告訴逢月,我需要她幫我做一件事。”
沈容槐本放輕了幾分呼吸,聽到這句話,頓時心中起了被戲耍的惱怒。
他往後靠了幾分,嗤笑了聲,“沒別的了?”
“自然。不然還有什麼話要說的?”謝梨初就納悶了,他今日莫非吃錯了什麼藥。
否則的話,為何心情這般喜怒不定、陰晴不定的模樣。
莫非當真如秋粟那日笑談,男子與女子一般,每月也有那些葵水之類的事情,以至於心情極差。
沈容槐垂下眼眸,瞧著眼前女子一副認真考量的模樣,這才確定她並非成心戲耍他人。
會想起幾日前,她曾說過的話。
若是這件事成之後,謝梨初要他同意放她走並和離這件事。
想到這裡,沈容槐就不難接受,眼前人公事公辦的態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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