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三兩句間,盡是挑撥的意味。
只可惜謝梨初並不為此所動,“那真是恭喜你了,有轎子坐。”
見人絲毫不為所動,葉婉兒也覺出幾分無趣來,緩緩勾起唇角,狀若無意地拉扯了幾番裙子。
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這幾日嫡姐不在東宮,妹妹可是好生幫你伺候好了太子殿下呢。”
“這不,我這身裙子,便是殿下賞賜的呢。”
這般說,謝梨初才垂眸給了她幾分顏色,這一瞧,卻瞧見葉婉兒裙尾繡著的花樣。
只覺得有些眼熟,卻是半點都想不起來。
她心中莫名覺得好笑,上前一步嗆了聲,“你讓不讓開?”
“你說什麼?”葉婉兒愣住。
“我說,你很聒噪。”謝梨初冷聲,從她身邊走過後,才回頭瞧了眼。
“另外,那花樣本宮少時便不穿了,你若是想要,我自可回去尋尋有無壓箱底的,好解了葉小姐的心頭好。”
“免得日後你招搖過頭,這裙子一不小心有個什麼閃失,也好有第二條,是不是?”
秋粟掩嘴一笑,就連一旁的宮人都忍不住笑出聲。
葉婉兒氣得渾身顫抖,卻轉瞬微抬下頜,對著準備離開的謝梨初說道。
“我今日進宮來,便是收拾些衣物回東宮去了。”
謝梨初的背影一頓,葉婉兒似乎是滿意眼前人的反應,這才繼續說道。
“還是殿下向聖人求的恩典,擔憂我在宮中多有不便,還是東宮適合我待著。”
說著,葉婉兒上前幾步,走到謝梨初身前,一副不解的模樣眨了眨眼。
“就是不知嫡姐分明也在宮中,殿下為何不求個恩典,好讓你我都回東宮去呢?”
“呀。”葉婉兒捂住嘴,一副不小心說漏了的模樣,“怕不是殿下忘了你了罷。”
說完,她得意一笑,白了眼謝梨初便繼續往前走。
坐回轎攆之後,很是得意地喊了聲起轎,這才遠遠往宮中去。
秋粟擔憂地看向自家娘娘,“娘娘......”
謝梨初臉上未曾露出什麼神情,只是回以秋粟一個安慰的笑意。
“沒事,咱們回去。”
葉婉兒的確沒有說錯,對於沈容槐來說。
也許她謝梨初本就是合作之人,是一枚可以謀算,也可以隨時丟棄在深宮中的棋子。
自然不比他真正放在心間珍視的葉婉兒來得重要。
她陡然想起幾日前,在馬車中沈容槐所說的話。
冷冷地笑了幾眼,枉她還擔憂自己是不是說得太過了,眼下看來,對於這種水性楊花的人。
謝梨初只擔心自己說的太輕了。
幾日後的朝堂之上。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即可。”
大臣們都準備離開,而沈容槐從人群中站出來,握著手中的牌笏沉聲。
“陛下,臣有事要奏。”
頓時,沈敬文與沈琰投去目光,沈敬文能夠在朝堂之上,是因著舊時兩位長公主得了先皇允諾,曾在朝堂之上分庭抗禮。
如今平陽長公主已退居江南,朝堂之上自然只剩下敬文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