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月本不欲理會此人,可謝林氏一番話實在惹人笑話。
她嘴角一扯,轉身站住腳步,緩緩走到了謝林氏身旁,嘴角的笑意浮現:
“按照規矩,當是夫人給本官行禮。”
謝林氏還未反應過來,只見逢月將腰間令牌扯下,現於人前。
微抬下頜,嗓音微沉,“不過,本官眼下不想要夫人行禮了。”
葉婉兒才從馬車上下來,便瞧見這一幕,頓時心道糟糕。
求救的目光看向沈容槐,卻見他目光悠遠,不知在看些什麼。
只可惜謝林氏還未意料到這令牌意味著什麼,只是寫了個‘月’字,不知道在厲害些什麼。
指不定是哪個不受寵嬪妃的婢女。
光是想到這兒,謝林氏的腰桿便更加直了,她哼了聲,頗有趾高氣昂的意味在裡頭。
“諒你也不敢要我給你行禮。”
葉婉兒急得不行,正準備上前帶走謝林氏。
逢月笑了笑。
“夫人想必誤會了,本官的意思是,要夫人跪下。”
。
另一頭,謝梨初早早等候在了殿外。
只因今日宮宴,她身在昭華宮中,也理應陪著長公主督辦。
可時辰早已過了頭,敬文長公主卻沒有半分要出來的意思。
“秋粟,你上前再去問問。”謝梨初淡聲。
秋粟領命,正準備上前,卻被走出來的宮婢攔住,將敬文長公主的話帶了出來。
“長公主殿下忽覺身子疲累,特命太子妃先行迎接貴客。”
“怎的忽然疲累?”謝梨初抬眸,語氣關切,“可需要本宮去請來太醫?”
宮婢神色躲閃片刻,抬起下巴頂了回去。
“不必!長公主命你做什麼,你便做什麼就是!”
甫一聽聞,秋粟瞬間被點炸了,她邁出去一步,叉腰指指點點“欸,你這個奴才,怎敢這般與主子講話?”
謝梨初攔住了秋粟,“本宮知曉了。”
這才免了一頓風波。
說罷,主僕二人便調轉方向,往宮門口走去。
自打入了昭華宮以來,秋粟就宛若個深閨怨婦那般,成日裡替自家主子打抱不平。
若不是過分的,謝梨初也就任了。
左右秋粟若是惹出事情來,還有她這個主子幫著收拾。
畢竟......
這也算是她前世欠秋粟的,只是溺愛些,又哪裡夠償秋粟那條鮮活的人命呢?
光是想到這裡,謝梨初的眸色就漸漸暗淡了下來。
未等她情緒接著低落,秋粟便拉了她一把,指了指昭華宮外頭。
兩人本來是要去宴廳候客的,怎奈宮門前的動靜實在嘈雜。
“娘娘!您瞧外頭,是不是要打起來了呀?”
秋粟笑著探了探身子,卻驚奇了聲:“被圍在中間的,竟是逢女官與謝夫人!”
。
那頭,逢月還在與謝林氏對峙。
謝林氏的耳朵聽到‘跪下’二字,只覺得渾身一激靈。
跪下?
這一句話,將停在昭華宮門前的貴人們都吸引了過來。
其中就包括站在人群中的左知韞,她好歹是皇后的侄女,也算是見過些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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