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說,有個地方埋了重要的信物,要我幾日後親自去取。”
那頭兒也是摸不著頭腦,李四是個嘴快的,“嗬,居然還是單獨任務,沒意思沒意思。”
入夜之後,張槿闊站在營帳中走來走去。
扈昀飛皺眉,“你繞什麼?”
張槿闊停了下來,幾步走到扈昀飛面前,“將軍,你難道真的相信區區一介女流想出來的轍子嗎?”
起初扈昀飛剛收到信件時,對此也滿心抱有疑惑。
沈容槐並沒有隱瞞謝梨初的光芒,直接告知眾人這是太子妃的計策。
一開始扈昀飛也帶著半信半疑的意思,可隨著佈置下去後,莫名地,他生出了幾分信任來。
他垂下眼眸喃喃,“女流也未必不如男子。”
就在張槿闊想不通的時候,營帳外有人送來信紙。
“報,將軍!有一封京中送來的信。”
扈昀飛站起身,帶著些不解。
若是扈霓月派人前來送信,手底下的小兵自然會知曉是誰。
除了自家妹妹與太子殿下,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不遠萬里給他送信了。
他迅速拆開信封,卻在瞬間瞳孔微張,雙手輕微顫抖。
張槿闊目睹他一副搖搖欲墜的樣子,急忙伸手攙扶,正打算瞥一眼信紙,卻被扈昀飛迅速藏起。
“好了,你先出去吧。”扈昀飛聲音略顯低沉,臉上流露出難以言喻的複雜情緒。
張槿闊意識到信紙背後必定隱藏些什麼,便沒有繼續追問,默默退出了房間。
待張槿闊離開後,扈昀飛緩緩坐下,雙手捧臉,陷入沉默。
只見那信紙末尾,寫著一個字——婉。
夜半時分,有一人影走出了營帳,去往了某處,他帶了鐵鍬開始挖東西。
李四將土壤撥開,裡頭卻是一枚釵子。
就在這一刻,周圍迅速聚集了一群人,趙三的神情顯得異常複雜,靜靜地站在那裡。
“你為何要潛入我大魏軍中充當間諜?枉費我這幾日都將你視為摯友!”
幾名士兵上前將趙三制服,趙三卻只是淡然一笑,面對確鑿的證據,他乾脆撕下了偽裝,露出了猙獰兇惡的本色。
“當年國家的動亂,全因大魏先帝的貪婪和野心!若非如此,大疆又怎會分裂為北疆與遠戎?”他拼命掙扎,幾乎要將雙眼瞪出。
“如果大疆依舊繁榮昌盛,我的父母就不會離世!”
“我要讓大魏也經歷國家分裂的痛苦,要讓大魏的每一個人都嚐到生離死別的滋味!哈哈哈!”
張槿闊從人群中走出,面色沉著,厲聲命令道:“把他帶走!”
......
“所以,果真只是一個小卒?”
聽著底下人報信,沈容槐眉頭微微皺起。
謝梨初等了許久,早就疲憊了,此刻眼底都泛著淚光,她站起身打了個哈欠。
“馬前卒亦是將帥前驅。”
她在秋粟的攙扶下,緩緩往門外走去,“若是沒有一兵一卒,殿下又是誰的殿下?”
“將軍,又是誰的將軍?”
說罷,謝梨初屈膝:“既然殿下已得到了想要的訊息,臣妾就先行告退了。”
“等等。”
沈容槐忽然開口,謝梨初轉身,不明所以,“殿下還有什麼事要說?”
他嗓音略顯低沉,“若是敬文知道了這件事,不會放過你的。屆時極有可能因為惱怒,找理由將你關在昭華宮中。”
畢竟謝梨初在獻出那個計策的時候,就沒打算瞞著敬文長公主。
她將自己暴露出來,也只是為了配合沈容槐的謀算。
“這不正是殿下想要的麼?”謝梨初神色中沒有失望,也沒有別的情緒,只是淡然一笑,繼而轉身走了。
沈容槐坐在原位,將手中那枚玉色棋子緩緩丟入棋囊中。
在月色下背過身。
昭華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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