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股帶著肉味的煙霧,又是一槍命中的沉甸甸的痛感。
馬家奇兩條胳膊都像不聽使喚了一樣,心臟因為劇痛差點跳了出來。
燙傷是最疼痛的一種感覺,既像中槍,又像中了蛇毒,已經被折磨了半天的馬家奇,熬了三秒鐘,就白眼一翻,暈過去了。
侯仁瑞很是沮喪,本來認為很輕鬆的一場審訊,居然都被馬家奇挺下來了。
像這種情況,也等於受刑者贏了。
邢元章看了看暈過去的馬家奇,皺眉道,“今天就先這樣吧,明天試試別人。”
“站長!明天繼續審這個傢伙,我保證他能招!”侯仁瑞大聲道。
邢元章看看何忠良和慄文明,“你們倆怎麼說?”
慄文明道,“我覺得也差不多,這個傢伙暈得正是時候,不然只怕已經招供了。”
何忠良也點了點頭,“站長,明天應該沒問題。”
“好,我就當你立下軍令狀了,明天等你們的好訊息。”邢元章淡淡說罷,就轉身出去了。
侯仁瑞等他出去,從懷裡拿出哈德門香菸,給慄文明和何忠良都分了一支,邊點菸邊喃喃道,“媽的,這小子看著傻乎乎的,根本不能扛的樣子,沒想到硬是挺過了兩關。”
“明天拿皮鞭子抽他一頓就行。這燙傷最怕皮鞭抽。”何忠良道。
慄文明呲牙一笑,“沒錯,不過搞不好,轉成破傷風,只怕會出人命。”
侯仁瑞道,“沒事!有我盯著,不會讓他輕易就死的。”
三人互相說了幾句話,漸漸熟悉起來,場面沒有剛開始那麼生分了。
何忠良道,“中午我請二位吃飯,二位務必賞光。”
慄文明道,“欸!你是年紀最小的,怎麼能搶老大哥的先?我來我來。”
侯仁瑞連忙道,“今天害你們白白陪綁,還惹得站長不高興,我來請客吧,就當賠罪。”
何忠良還想客氣,被侯仁瑞堅決拒絕,於是慄文明也不再爭辯。
三人洗了手,一起回到侯仁瑞的辦公室。
“福運來據說請了位好廚子,咱們中午過去看看。”侯仁瑞說著,親自打了個電話。
何忠良詫異道,“茶樓現在改飯館了?”
慄文明笑道,“沒有,傅老闆明白得很,這餐飲服務和推拿按摩一樣,都是隻針對咱們西安站的弟兄們。咱們全站一百二十多人,她要是把咱們站的生意做明白了,比什麼都強。”
何忠良心想,看來有時間得去“福運來”看看了,傅明燕說跟我合作,我罩著她,她給我三成乾股,現在不知道有沒有變化,還找了誰合作。
侯仁瑞結束通話電話,“說妥了!他們已經安排上了,咱們這就過去吧。”
於是三人一起出來,上了一輛福特車,侯仁瑞親自開車,直奔“福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