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家奇只覺得整條腿的那一根韌帶像是著了火,又熱又酸,接著就是某一個點針扎似的疼痛。
汗水很快就浸透了他的全身。
慄文明忽然大喊一聲,“說不說?不說還要墊磚,你的肌肉會扭曲,骨頭會斷裂,韌帶會像皮筋一樣,失去彈性,以後再也打不了彎!”
馬家奇被他嚇了一跳,哭了出來,還是沒喊投降,卻低聲說了一句“別墊了,受不了啦”。
兩個打手看向侯仁瑞,經驗豐富的他們知道,不能再墊了,再墊一塊磚,就算不骨折,馬家奇也會疼得暈死過去。
剛審上就出現傷情,不利於以後的審訊。
侯仁瑞瞪起眼睛,仔細觀察馬家奇,看出馬家奇確實挺不住了,於是點了點頭。
打手把磚一塊塊拿下來。
馬家奇瞬間覺得全身太輕鬆了,簡直是幾年來最幸福的一刻。他甚至差點喊了一聲謝謝,感謝打手及時撤走磚頭。
侯仁瑞臉色不豫,這第一回合算是自己輸了。
自己主動讓手下停止行刑,這要是遇上犯人中的狠人,會嘲笑自己的。
不過他並不很生氣,馬家奇一看就是個雛兒,應該扛不過第二輪審訊。只要掌握好分寸,別讓他出現大的皮肉傷,就算成功。
這時審訊室房門開啟,站長邢元章走了進來,他看看馬家奇,又看看三位審訊者,問道,“審得怎麼樣了?”
侯仁瑞立即附耳和他彙報了幾句。
邢元章一聽遇到個雛兒,心情高興起來,“那就繼續吧,不用管犯人的身體扛不扛得住,不是還有好幾個呢嘛,只要肯招就好。”
侯仁瑞聽了立刻道,“那就給他上烙鐵吧!上次那個柳榮化,就是被烙鐵拿下的。早讓他招,不聽,非要自己身上留下兩塊大疤瘌了,才說招供,他活該!”
兩個打手一個端過火盆,一個拿起燒得差不多了的火筷子,就往馬家奇身上比劃了一下。
馬家奇下意識地一躲,他害怕了。
原來鐵筷子燒紅了,就叫烙鐵。
嚴刑拷打起碼目前他扛住了,但是下一步,烙鐵加身,只怕是有些不妥吧。
活生生把肌肉燙冒煙,再留下疤痕,真是想想都會受不了。
侯仁瑞看一眼馬家奇,知道身為雛兒,做法都是一樣的,不給他來真格的,他總以為自己是活烈士,於是把手一招,打手拎起燒得通紅的鐵筷子,就往馬家奇的肩膀烙了上去。
馬家奇身體被另一個打手抱住,半點都動彈不得,被這一烙鐵實實在在烙在身上。
他被燙的霎時全身哆嗦,同時也聞到了自己身上的肉是什麼味道。
這烙鐵的威力,就像捱了一槍一樣,疼痛經久不散,整個肩膀都是沉甸甸的,再也沒有輕鬆的時候。
那打手好整以暇地把火筷子放回鐵盆,等待它再次變得通紅,眼神一直盯著馬家奇,面帶笑意。
這種雛兒他見得太多了,開始還慷慨激昂,誰都不怕,刑罰一上身,個個變得鬼哭狼嚎。
片刻,他又抓起鐵筷子,照著馬家奇的另一個肩膀就燙了過來。
馬家奇躲也沒地方躲,再次被穩穩當當燙了個正著,他身子沒法動,嗓子不受限制,疼得瘋狂大喊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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