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抓到的人,沒等到審訊手段用盡,就都招供了。
所以現在何忠良倒是很想出現個各種手段都用盡,還誓死不招的傢伙,拿他來練練手,試試這個技能好不好用。
“吳組長,這傢伙既然不開口,就上刑吧。”何忠良把手一揮。
吳成帶著兩個隊員開始用刑。
西安站中,刑訊室人員配額是最少的,除了主任侯仁瑞以及三個打手外,就只有六個看守了。
看守看著人多,但是分為三班,關押犯人的地方一刻也離不了人,所以看守是不可能來幫你審訊犯人的。
而侯仁瑞和打手早就下班回家了,吳成只能親自動手。
他進入軍統已經好幾年了,對於審訊犯人並不陌生,先是木棍、皮鞭給林南熱熱身。
等到林南鼻青臉腫,滿身皮肉被揍得通紅了,開始上辣椒水,往嘴裡灌,往鼻孔裡鑽,淌出來的辣椒水滴到青一塊紫一塊皮開肉綻的身體上,林南等於是全身都在受酷刑。
尤其他鼻樑骨折,鼻腔內已經腫脹不堪,被這辣椒水一灌,疼得林南哭爹喊娘,一個勁兒地往起躥,要不是腳底下也綁著,他能自己躥上房頂天花板。
何忠良冷眼旁觀,心想你有種還不招,老子正好試驗技能。
沒想到,林南就是嘴上堅強,辣椒水灌完,吳成打算給他再來一套五塊磚,也就是老虎凳。
林南此時痛覺都快麻痺了,一聽沒完了,還要再來,心理上承受不住,終於投降了。
“別打了……我,我招……”
吳成大喜,親自給他收拾血跡,包紮上藥。
何忠良卻撇了撇嘴,表示失望。
等林南傷口打理得差不多了,何忠良立刻提問,“那就說吧,你給誰做事,上線是誰?”
林南此時衣衫破爛,遍體傷痕,鼻腔的腫脹甚至蔓延至眼睛,和剛被抓進來的時候判若兩人。
“我是……咳……日本內務省特高課西北區柳城組的,我沒有下線,上線叫東鄉義男,是個日本人。”
“你們組的任務是什麼,東鄉義男現在在哪裡?”
“我們的任務就是隨時刺探情報,最長一週彙報一次,一旦發現重要情報,可以緊急聯絡上線。東鄉君不常來這邊,我知道他在西安城,但是不知道具體位置。”
“上次接頭的時間是哪一天?”
“是三天前,再過三天就又要接頭了。”
“好,那就說說,三天後怎麼接頭。”
……
等到審完林南,已經快半夜了。
何忠良命令把他押起來,立刻又審另一個人。
這人是個年近五十的中年,瘦小枯乾,只有一雙眼睛又大又圓,看著像個大眼燈兒似的,看上去像個小老頭。
他穿著考究,但是現在身上已經沾了泥土,一雙裡芙呢敞口布鞋也被踩得全是泥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