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蘋立刻急了,“我不是!這人是中統特務,特務的話誰會信!我就是因為揭露了這些特務的真正嘴臉,他們才會找我的麻煩,汙衊我!”
“不要吵,你們先登記,出城必須要登記。”何忠良把登記表和筆遞過去,自己點了根菸。
這是自己給自己找的麻煩,怎麼處理,他現在覺得有點棘手。
幼蘋八成是革命黨了,現在要救她也容易,想辦法幹掉劉鵬舉就是。
但是自己一直不肯拋頭露面的規矩,可就破了。
上次救周良平還提前化了妝,現在救她,自己的相貌、身份,都暴露了。
而且中統也不是飯桶,在這裡憑空消失一個人,將來未必不會查到自己身上。
可是如果不救,幼蘋必然落入中統手中。
前世落入敵手的革命黨人的下場,歷歷在目。
幼蘋已經填完表格,遞還過來,她似乎猜到了自己的下場會是如何,眼中已經有了一絲決絕。
何忠良讓給劉鵬舉,劉鵬舉直接推了回來,笑嘻嘻道,“小弟並不打算出城,只是抓個革命黨而已,就不必填了。”
何忠良點頭笑了笑,把紙筆收好,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老子從來不是什麼聖母,但是既然穿越一次,難道自己想做什麼還要瞻前顧後?
這重來的一世,不盡情瀟灑都算白來一回!不肆意放縱都算自己廢物!
革命黨要救,中統要殺!
有掛的老子,需要怕誰嗎?
“鵬舉兄!我們和你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們的事兒我們不想參與,所以,我看不如這樣,你也籤個出城的登記,然後我開車把你們送到城外,那時候你要抓人要放人,都與我無關,你看如何?”
劉鵬舉不悅道,“長官,我證件齊全,你也可以打電話去我們站裡查問,大家好歹都是黨國一脈,你在這裡把人交給我就是,為什麼還要玩兒這樣一個花活兒?”
何忠良把方向盤一拍,“是你們玩他媽的花活兒吧!提起你們中統老子就生氣!我們在前線抓日諜,抓華奸,你們他媽的屁忙也幫不上,就知道窩裡鬥!那革命黨怎麼說也還是我們的同盟,現在城裡還有他們的辦事處,你抓革命黨怎麼不去那裡抓?非要在老子的地盤給我們難堪?”
劉鵬舉見他發怒,心想原來是個同情革命黨的傢伙,現在我不和你爭,等抓了女革命黨,立了功,有時間再來找你的麻煩。同情革命黨的,都是黨國阻礙,沒有好下場!
他眼珠一轉,笑道,“長官息怒,這個女革命黨詆譭黨國,蠱惑民心,有現行的罪證,我們才敢抓,她和辦事處那些人還是不一樣的。你今天行個方便,改日我一定上門感謝……”
何忠良不等他說完,拿起紙筆,“別說那麼多了,你答應就登記,我送你們出城就不管了,不答應你就下車,我這可是公事公辦,你鬧上去也沒用。”
劉鵬舉氣得暗暗咬牙,卻沒辦法,只好抓起筆簽字。
何忠良收好紙筆,發動雪佛蘭車。
他特意繞了個大圈調頭,避開小馮等人的視線,“這邊城外沒有空地,我送你們去前邊的城門。”
前邊一里地還有個出城口,守門的看到是雪佛蘭車,根本不敢過來查,直接放他們出去。
這是何忠良只為造勢,所以盤查不嚴,如果是真正的全城戒嚴式搜捕,肯定是要嚴格盤查了。
何忠良和劉鵬舉始終都沒在意後座的幼蘋,因為卡子口是要搜身的,她身上肯定沒有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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