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忠良把車緩緩開出城,一邊開一邊尋找合適的停車點,直到把車開出城門二百米開外,才找了個寬敞地方把車停下來。
“就這兒吧,這地方寬敞。”
劉鵬舉生怕夜長夢多,拉車門就要下車去抓幼蘋。
何忠良忽然從空間中拿出那把上了消音器的手槍,頂在他太陽穴上,毫不猶豫扣動了扳機。
劉鵬舉太陽穴上霎時綻開一個血洞,眼睛大張,死不瞑目。
子彈經過消音器,大大降低了動能,彈頭留在腦顱中,並沒有穿透,省了大麻煩。
何忠良抓起一塊擦車抹布,按在彈洞上,斜眼看見後座的幼蘋收起手中的一支鋼筆慢慢坐下,臉上滿是驚訝之色。
“幼蘋小姐,說起《長安晚報》特刊,我倒是想起一個人來,不知道你認不認識?”
幼蘋詫異道,“誰?”
“周良平。”
“……老周!你認識老周?”幼蘋原本已經黯淡的目光,忽然在剎那間閃亮了起來。
何忠良在後視鏡看到她的表情,基本確定了她的身份。
他重新啟動雪佛蘭車,把車開上一條小路。
他選這個門出城,是因為知道這邊比較荒涼,人煙稀少。
“你認識老周,你是自己人?”幼蘋又驚又喜。
她本來已經打算拼死抵抗,和劉鵬舉同歸於盡的,直到何忠良殺掉劉鵬舉,才發現遇到了自己人。
何忠良沒有回答,把車開到荒無人煙的地方,下車開啟後備箱,拿出兩把鐵鍬來,扔了一把給跟著下車的幼蘋,“幹活兒了,挖深點。”
他先把劉鵬舉身上所有物件都裝進自己口袋,又扒下他身上外衣外褲。
幼蘋看不懂他的用意,只好悶聲幹活兒。
兩人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挖出一個大坑,何忠良把劉鵬舉的臉用鐵鍬徹底砍爛,砍得幼蘋轉開目光,不敢多看。
何忠良低聲道,“你不要怪我,怪只怪你爹媽給你起了個你擔不住的名字。我早說過,擔不住名字的人會倒黴的。”
埋了屍體,何忠良又把劉鵬舉的衣褲綁在車輪上,二人上車,順著原路,把來時的車軲轆印都壓碎壓散,直到上了平地,才把破爛的衣褲收起來扔進後備箱。
“你暴露了!回去就轉移吧,不要待在西安城了。”何忠良開著車,低聲說道。
“這,不必吧,盯著我的就是這個狗特務,現在他既然死了,我就安全了。”幼蘋語氣輕鬆地說道。
“不行!你必須走,離開西安!”何忠良很堅決,你安全了,我可危險了。
“必須要走嗎?我在報社好容易才有了現在的成績……”幼蘋遲疑了片刻,話音中充滿了不捨。
何忠良大聲強調,“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