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此刻對面,臉上略有些自得袁尚,張燕心中不覺來氣,想自己縱橫天下十餘年,先是隨黃巾起義,後世聚眾黑山獨霸一方,除了幾次特殊的重大戰役外,基本就是沒吃過什麼虧,就連漢室朝廷當初也是對他行以安撫,封為平南將軍,當可謂之是賊道巨孽!
如今面對一個弱冠之子,先是中計被他生擒了不說,如今一對一兩兩相持的情況卻仍舊是拿對方不下,不由惱恨萬分。
張燕怎麼也想不通這個理,心頭這口惡氣實在難以嚥下,忍不住狠狠一拳轟在土臂頭,大吼道:“氣煞老子了!”說著,雙拳接連轟出,只激得土粉聚散,他自己的雙手也是破的流血。
袁尚知道張燕要發洩一下,也不理他。
可張燕的耐力真算頂尖,身體不佳的情況下,一口氣轟出三四十拳才肯住手,微微喘息著,望向袁尚道:“小子,算你狠!”
袁尚搖頭苦笑道:“可惜可惜,真是可惜。”
張燕一楞問道:“可惜什麼?”
袁尚道:“當然是你剛才浪費的那些拳勁,若是用在實現理想,上陣殺敵上,這些拳頭打出去,怎麼樣也能帶點響聲,白白耗費在這兒,我看了都替你心疼。”
張燕聽出袁尚話語裡的奚落,怒道:“老子有的是體力元氣,我打我的,幹你屁事!別以為你手握著柄破劍,又乘老子受傷,就可出言稀落,惹毛了我,老子一樣能將你碎屍萬段!”
袁尚半是想激怒張燕,半是想證實一下自己到底有多少水平,眉宇一揚,故作不屑道:“老燕賊,有種你就試試,光說不練的嘴巴式,本公子見多了。”
張燕怒髮衝冠,不管三七二十一,跳將起來,照著袁尚的腦袋就是一掌,呼嘯的拳風跌宕,扯得袁尚頭皮發麻,聲勢驚人已極。
袁尚放下驚懼,憑著本能用劍去刺張燕,二人就在裂縫石洞中交起手來。
不得不承認“飛燕”的綽號確是名至實歸,張燕本事非凡,特別是往來跳躍,四處蹦走,又高又快,好幾次快的讓袁尚摸不著頭腦,幸好他本身有傷,再加上沒有稱手的兵刃,不然還真就容易吃大虧。
如此往來互搏了二十餘個回合,二人居然是誰也沒有奈何的了誰。
少時,便見二人氣喘吁吁,各自坐在石壁一側的石頭上,互相警惕的望著對方。
張燕本期自疇有些本領,可以拿下袁尚以後用以要挾,不想這小子卻是有些斤兩,居然與自己鬧了個和局。
若不是自己身上有傷....若不是自己體力耗盡....若不是手中無有兵器.....
又是嫉妒又是頹喪,張燕楞了半天,終究換作一記悵然長嘆。
袁尚心情大好,反安慰道:“老燕賊,你別洩氣。若我是你,現下應該高興的四處發錢才是。”
張燕怒道:“老子高興個鬼!”
“你應該這麼尋思,你未來的主公不但智謀多廣,而且還頗有勇武,如此文武雙全的明主,你打著燈籠也找不到的,你這麼想想,就該心平許多。”
張燕一聽袁尚又來消遣他,頓時一怒,方要張口爆幾句粗言,突聽洞外傳來一陣“嗷嗷嗷~~”的狼吼。
張燕面色一緊,側臉傾聽了許久,面色頓時大變。
袁尚倒是不以為意,笑著站起身來,道:“是我麾下的無極營的狼騎來了,讓你剛才不跑,這回你是徹底沒招了....”
話還沒說完,便見張燕猛然起身,衝著他牙咬切齒的怒吼道:“什麼無極狼騎,這是真狼在叫喚!而且聽這動靜,似是向咱們這面來的!”
袁尚聞言面色一滯,道:“真狼?就是最愛吃小肥羊的那種!”
張燕搖了搖頭,面色發白道:“喜不喜吃羊,老子不知道,老子只知道,一定是你這沒有山林生存經驗笨蛋進洞時被巡狼發現了,故而引來狼群!你一個傻不要緊,卻是要拉上老子陪葬!”
袁尚此刻也有點慌了,道:“那怎麼辦.....能投降嗎?”
“投個屁!把你的配劍給我,老子試試看能不能引你殺開一條生路!”
“做夢,你當我傻啊!想都別想混蛋。”
張燕氣得直跺腳:“你再不把劍給我,一會群狼衝進來,卻是將你啃的只剩骨頭!”
袁尚冷冷一笑,幽幽道:“我現在把劍給你,只怕便是會被你剁的連骨頭都剩不下,少廢話!劍是我的,誰也別想拿走,你要武器,那邊地上有石頭,你自己撿兩塊玩去!”
張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