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和我家魚死網破呢!殊不知,我家身敗名裂了,他又能好到哪兒去?”林若琪恨聲說道。
柳夢蘭一聽,瞪圓了眼睛,眼裡燃燒著熊熊的八卦之火,“林翠兒通姦——”
林若琪打斷了柳夢蘭的話,繼續說道:“寧侯在我家門口敲鑼打鼓昭告天下時,你家也在我家門口敲鑼打鼓昭告天下說我家給你的‘鑲字芙蓉響珠紅寶石鐲子’,就是林翠兒從寧家扒拉到我家的……那你家就沒想過,我家固然沒臉,可你家這樣拉踩我家,你家就有臉了?”
柳夢蘭一呆。
林若琪繼續冷笑,“府上令堂治家無方!”
“柳大娘子出世時,家母去府上洗三時曾贈下如意珊瑚珠手串一串……猜猜,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兒?我家大郎哥哥的小侄兒出世了,令堂又將這串如意珊瑚珠手串給送了回來!”
“就更不用說,去年府上贈與我家的年禮裡有一樣白霧茶,乃是我家前年贈與府上的年禮……如今原封不動的送了回來,連竹罐上烙著的大大的‘林’字也不遮掩一番……”
“難怪府上經營多年卻毫無建樹!連個出入賬都記不清楚!”
“柳夢蘭,令堂治家無方,才會教出你這樣愚笨無狀之人吧?”林若琪一字一句地說道。
柳夢蘭一向心高氣傲。
畢竟她以前可是被家族當成未來皇后在培養,何曾受過這樣的氣!
她被氣得猛喘粗氣,
然而她還沒想好要怎麼回懟,
就看到林若琪冷冷地吩咐侍女,“把簾子放下,我們走!”
接下來,林若琪的侍女用身體逼退了柳夢蘭,
林若琪的馬車不再受阻,揚長而去。
柳夢蘭大受打擊,站在路邊恨恨地看著林若琪的馬車,氣得渾身都在顫抖。
而不遠處,寧聿嫻正端坐在馬車裡,挑著車窗簾子津津有味地看著這一幕。
身畔的韋夫人寵溺地依著她,
直到她吃完瓜,放下了車窗簾子,
韋夫人才吩咐立在外頭的僕婦,“走罷!”
馬車緩緩駛動。
寧聿嫻繪聲繪色地將剛才吃到的瓜,一五一十地說與婆母聽,又道:“柳夢蘭今兒是來看我和林若琪的熱鬧的,沒曾想,卻教我看了滿眼的熱鬧……”
然後又好奇地問道:“娘,林翠兒被原配夫君休棄的原因,竟是……那個啊?”
“通姦”二字,寧聿嫻沒敢說出口,
因為韋夫人正狠狠地瞪著她,所以只敢用“那個”來替代。
等她說完,韋夫人才嗔罵道:“你好好一個小娘子,可不能學那些不三不四的壞話。林翠兒因何而被她的頭婚婆家休了,我們如何得知!橫豎是與我們家無關的事兒,以後少唸叨。”
寧聿嫻頭一回捱婆母的罵,不禁吐了吐舌頭,乖乖坐正。
未料——
身畔的婆母突然聲如蚊蚋般小小聲說道:“尋常人家的媳婦兒若是通姦又被人發現了,只有沉塘一個下場!你看她如今是死是活?”
寧聿嫻明白了:哦哦哦,所以這是林若琪瞎掰扯的!
結果婆母話風一轉,“被人捉姦在床,還僅僅只是被休……皆因她偷的那人有些特殊。”
寧聿嫻瞬間瞪大了眼睛。
“……是公媳扒灰!”韋夫人小小聲說道
寧聿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