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寧伯夫人實在沒法子,只得領著眾人退下。
寧聿嫻立刻讓小環等人守住門口,別讓人進來。
接下來,她先是仔細檢視了一下崔嬈孃的作息,替崔嬈娘把過脈,又從腰帶裡掏出金針,仔細地替她診治過……
又揚聲喊了人進來,寫了藥方與膳食方子,讓崔嬤嬤親自去煎藥、煮食;
一直到天色擦黑,
崔嬈娘被侍女們喂下了一盅藥汁,全身上下的血跡被擦拭乾淨、換上了舒服的衣裳,甚至還在被喂下了一小碗米粥……
很快,崔嬈娘雖然依舊陷入昏睡,但呼吸很弱。
寧聿嫻坐在一旁守護,陷入怔忡。
不怪她多心。
實在是——
她在馮紫晗的提醒下,已經杜絕了崔嬈娘出事的可能性。
沒想到,崔嬈娘躲過馬場一劫後,竟然以另外一種方式受了傷。
而這一回,傷她的竟然是她愛到失去自我的夫君!
寧聿嫻閉了閉眼。
突然——
她又睜開了眼!
不好!
如果崔嬈娘始終躲不過這一劫,那文曦???
這麼一想,寧聿嫻急忙站起身——
但,她又深呼吸,強行命自己冷靜下來。
寧聿嫻在屋裡慢慢踱了幾個圈兒,
已然冷靜下來。
她心知,現在已經到了緊要關頭。
倘若一直繞不開“既定劇情”的話,索性就按“原劇情”來走!
於是,寧聿嫻命身邊的婆子好生守著崔嬈娘,便離開了。
恩寧伯夫人正在外頭訓兒,“……你媳婦兒怎麼對不住你了?她全心全意對你,為你生兒育女!你要這麼作踐她?你、你還想傷了你的親生兒子?四郎,你究竟想怎樣啊!”
衛牧跪在地上,整個人渾渾噩噩的,“我、我不知道……我只是覺得,明明她以前對我那麼好,自打懷孕後,她就滿心滿眼只有孩子。我故意氣她,要抬了她的侍女做妾,我、我甚至是想氣她,我想看到她吃醋的樣子……”
伯夫人怒道:“嬈娘乃是你的正妻!一個正妻,為何要去吃兩個腌臢玩意兒醋?你瘋了?那你今日又為何想殺了你兒?”
衛牧掩面大哭,“我沒有!我只是想嚇一嚇嬈娘!誰讓她把王慧娘害得那麼慘!其實這都是我和嬈娘之間的事,王慧娘是無辜的啊!”
“我只是想嚇唬一下嬈娘,逼她想辦法把王慧娘撈出來,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上來跟我拼命!我真的只是作作樣子的……小七郎也是我的兒,我不可能真的傷他!嬈娘一撲過來,我、我就輕輕推了她一把……”
伯夫人被氣得直喘粗氣,“孽障!”
寧聿嫻聽了,冷笑道:“所以這都不是你的錯,而是嬈孃的錯?”
她質問道:“你倒是說說看,嬈娘究竟犯了什麼錯?”
說著,寧聿嫻將“王慧娘”的真面目盡數揭穿,又指著伯夫人,質問衛牧,“倘若她是真的王慧娘,伯夫人會不認得?”
“衛四,你就是個廢物!被一個惡人給耍得團團轉!你甚至害死了你的妻子!”
聽完寧聿嫻所說的關於“小燕冒充王慧娘”一事後,
伯夫人無比震驚,
衛牧也被不敢置信地張大了嘴,不停地搖頭,“不!這不可能!不可能!”
寧聿嫻冷笑,“你若不信,自去調查就是。”
說完,她拂袖離開。
伯夫人急了,“二少夫人您往哪裡去?”
“家有要事,先行一步!”寧聿嫻一邊說,一邊急切地朝著家裡走去。
伯夫人又頓著腳問道:“那我們嬈娘可怎麼辦?”
寧聿嫻冷笑,“我只是嬈孃的表妹,又不是我打的她,伯夫人為何找我算賬?”
伯夫人急道:“不不不,我的意思是——”
寧聿嫻已經大步流星地離開了。
站在伯府門口,她吩咐心腹婆子,“馬上去辦兩件事,一是立刻通知崔家來人,上太學的那幾位表兄和表弟都叫了來,也報與二舅母聽,讓她速速趕來。”
“二是立刻讓人騎了快馬,帶馮紫晗前來。就告訴馮紫晗,說我家中有事,顧不過來,請她過幫我看著嬈娘。”
那婆子應下,匆匆趕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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