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聿嫻愣住。
什麼？
這……
才過了幾個時辰，她只是睡了一覺而已，文曦竟然已經查出了小燕的真實身份？
要知道，這幾個時辰還是宵禁時分呢！
他是怎麼得到的訊息？
倘若他的訊息來得這麼快……
那隻能說，文曦的真正實力簡直強得可怕！
寧聿嫻安安靜靜、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等著文曦的述說。
文曦告訴她：
與小燕往來最密切的一個人，乃是柳家的一個護院，名喚孟五。
聽到這兒，寧聿嫻睜大了眼睛。
——跟柳家有關？
柳家……為什麼會突然針對恩寧伯府？
柳家算是清貴一黨裡的沒落人家，
就像恩寧伯府在勳貴一黨裡的尷尬地位一樣。
文曦繼續說道：“這孟五並不是柳家的家生子，而是因為武藝高強，外聘回來的護院。”
寧聿嫻恍然大悟。
她的鏢局裡，也有外聘的遊俠兒。
因這些人不但武藝高強，且人脈極廣，鏢局押隊途經各地，有了他們的隨隊護送，會省去不少麻煩。
不過，勳貴一黨因為本就手握兵權，家主駐守在外時，會組建一支私兵帶在身邊，這支私兵便由自家家僕組成。
這些家僕大多在十五六歲時就跟著主子去了沙場，三十多歲就會從戰場上退下來，成為守護府邸的護院與侍衛。
鎮國公府與淄亭侯府都是如此。
想來柳家乃清貴末流，怕是找不到像樣的護院，故此外聘。
文曦繼續說道：“那孟五來到柳家的時間點，也正好是一年前……而且巧合的是，孟五也來自袞州！”
“所以我猜測，孟五和小燕可能……”
說到這兒，文曦停頓了一下。
寧聿嫻在心裡補全了他欲言又止的話：孟五和小燕可能在此之前就已經認識，所以當小燕的夫君去世後，小燕有可能就是在孟五的幫助下，逃離了唐家，然後二人結伴來到了京城。
這麼一想，寧聿嫻又陷入沉思。
那麼，那麼這件事是否只是一個巧合？
只是孟五與小燕二人所為，與清貴、勳貴之爭並無干係？
不！
寧聿嫻下意識搖頭。
如是這樣，崔嬈娘又為何會成為馮紫晗的攻略目標？
假設馮紫晗並沒有說動寧聿嫻，寧聿嫻也並沒有阻止崔嬈娘穿上那雙馬靴……那後果是什麼？
——崔嬈娘非死即傷！
若崔嬈娘有事，小燕會不會趁機上位，頂著王慧孃的名字，成為衛牧的繼室？
這事又是怎麼牽連到文曦的？
諸多疑團，實在是……一團亂麻。
文曦又道：“我手下的人，有人識得孟五，暫時只知道這一點。其他的，我已交代下去，再讓他們徹查……”
這時，寧聿嫻突然想起一事——馮紫晗的系統，執行的應該是寧傲雪重生前的劇情。
而前世文曦的妻子是寧傲雪！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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