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場之後,寧聿楨向舅父舅母拱手行禮鞠躬,又誠懇地說道:“還請舅父舅母教誨。”
舅父舅母對視了一眼。
舅母率先開了口,“大郎,我且問你一句,倘若二郎的未婚妻成了活死人,他不願娶她,便想法子睡了你的未婚妻。你雖與未婚妻感情深厚,可你父親為了保全侯府的名聲,逼著你與二郎換了妻,你可願意?”
寧聿楨愣住,下意識說道:“當然不可——”
大舅母追問,“為何不可?”
寧聿楨道:“首先,二郎絕不可能這麼做。”
“其次,我乃侯府長子,我的妻室就是宗婦,是未來的一府主母,絕不能是個活死人。”
“最後,父親容不得二郎如此放肆。”
大舅母冷笑,“那怎麼到了三娘那兒,你便做了惡人呢?”
寧聿楨嘆氣,“我就知道舅母要這麼說。”
說著,他再次將自己的理由一一列出。
什麼從大局著想啦,
嫡子配嫡女啦……
大舅母說道:“首先,你認為二郎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我也承認,我們崔家姑奶奶生養的孩子,自然不會做出這麼不知廉恥的事。”
“可為什麼寧傲雪做得出來?誰教她這麼做的?”
“放到尋常百姓家,像寧傲雪這樣的淫婦是要被拉去沉塘的。”
“可是在你們淄亭侯,她非但沒有受罰,反而還歡喜備嫁,得了個四肢健全的夫君。”
“大郎,你是不是也認為寧傲雪做得很對?”大舅母問道。
聞言,寧聿楨心裡突的一跳。
這……
也對,自從出事以後,他一直致力於摁著阿嫻的頭,逼她替嫁,還沒來得及處理寧傲雪。
大舅母又道:“其次,你說你是侯府長子,你的妻室絕不可以是個活死人……那你又為什麼覺得,嫻娘就可以嫁個活死人?你也別管文二是嫡、文三是庶,我只問你,嫻娘與文三是不是已經過了三媒六聘?”
寧聿楨啞口無言。
大舅母繼續說道:“最後,你說你父親萬萬容不得侯府鬧出這樣的醜事。你憑什麼這樣認為?是憑著你作為侯府長子的底氣?還是你父親寵愛、信任你的底氣?那麼大郎,我來問你,你親妹妹嫻孃的底氣在哪?當她被逼著替嫁時,在你們這個家裡,誰替她做過主?誰愛惜她?心疼她?”
寧聿楨張了張嘴。
最後,大舅母又問道:“所以大郎,你這是打算和嫻娘撕破臉了?”
“不!”寧聿楨急道,“我、我是有打算的——我原想著,等過了今日,再補上豐厚的嫁妝!”
大舅母質問,“為何不今日送去?”
寧聿楨,“今日來不及……”
大舅母,“所以你就像打發叫花子一樣,把你的親妹妹趕出了府門?而且還鬧得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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