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珠問寧聿嫻,“三娘子,不若我們逃吧!您辛苦經營多年,我們能去的地方可多了!離開這兒,您就不會傷心了。”
寧聿嫻搖頭,“我若走了,倒落了下乘。”
“我打拼出那些產業,就成了見不得光的……”
“我不會走,我就呆在這兒。”
小珠落下淚來,“三娘子,那您……真要嫁給那活死人嗎?”
寧聿嫻沉默許久,說道:“其實大郎和文宸說得沒錯,嫁給活死人,是比嫁給文宸鬆快些。”
小珠聽了,愈發傷心,“可您和三郎曾經那樣要好過……您瞞著所有人打下這樣的江山,不就是在為三郎謀劃?結果他……”
寧聿嫻閉了閉眼。
是啊,她豈能不恨!
她寧願相信文宸有苦衷。
但,什麼樣的苦衷,會令他做出這樣傷她心的事?
無論他有怎樣的苦衷……既然傷深深地害了她,那就決裂。
她永遠也不會原諒他!
半晌,寧聿嫻輕聲說道:“小珠,以後喚他文家三郎。”
他已不是我的三郎啦!
小珠輕聲說是。
晚膳時分,林氏依舊命人按兵不動,不給寧聿嫻房裡送膳食。
毋須寧聿嫻吩咐,小珠已命人去百燕樓拿了上等的膳食來。
只寧聿嫻無心飲食,小珠含淚跪求她用了一碗粥。
寧聿嫻剛用完粥,小珠在收拾的時候,突然身子晃了晃,軟倒了下來。
寧聿嫻急忙扶住小珠,才知她渾身發燙,還嘔了血!
她立刻命人去郎中。
不曾想,麻二媳婦洋洋得意地過來了,“三娘子,小珠生病了啊?我來傳侯夫人的話……三娘子想救小珠也行,什麼想通了、答應了侯夫人的話,那郎中就什麼時候來給小珠問診。”
寧聿嫻死死地盯著麻二媳婦。
漸漸的,麻二媳婦從小人得志、變得忐忑不安,最後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你這樣看著我作甚?這、這是侯夫人的命令,又與我無關!”
寧聿嫻直接一耳括子抽過去,“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自稱‘我’?誰給你的臉面!”
麻二媳婦捱了一記掌摑,驚呆了。
她想發作,但又想起昨天已經捱過寧聿嫻的掌摑,可如今就連侯夫人也拿寧聿嫻沒辦法……
麻二媳婦不敢吭聲,正要退下時,
寧聿嫻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也替我帶句話給侯夫人,倘若小珠有事,寧傲雪做下的醜事就會傳得盡人皆知!我寧聿嫻說到做到,絕無二話!”
麻二媳婦匆匆跑了。
大約半個時辰後,郎中來了。
寧聿嫻冷眼瞧著這郎中面容愁苦,五短身材卻十分雄壯,不但手腳粗大,還渾身帶著一股馬糞份兒。
他哆哆嗦嗦的,把脈的手勢也不太對……
不像郎中,倒像是府裡的馬伕。
郎中為小珠診治了一番後,喃喃說小珠得了熱症。
寧聿嫻冷冷地看著郎中,一字一句地問道:“哦?我的侍女果真得了熱症?”
郎中抹了一把汗,顫聲說道:“是,是……最、最好挪到莊子上去靜養。”
寧聿嫻冷笑,“我這侍女明明就是被寧大郎打成了內傷,哪來的熱症?我看你這庸醫,既不會看診,還愛亂嚼主人家的舌根子!我們府上的寧四娘子本來玉潔冰清,你為何傳謠,說她雖未出閣,卻已珠胎暗結?”
郎中大吃一驚,臉色都變了,“這、這……這都是侯夫人的吩咐,三娘子,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啊!”
這時,林氏領著麻二媳婦等人匆忙推門而入,滿面怒容,“寧三!你怎能如此詆譭傲雪的名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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