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韞與錢嬤嬤談妥了事,錢嬤嬤稱要先回府打點一下,明日一早再派人來槐清巷將蕉葉接回丞相府。
蕉葉便先跟著謝韞回了槐清巷。
謝韞對家中人說蕉葉是過往的知交好友,要在這裡借宿一晚,謝家人便十分熱情,做了好些飯菜招待蕉葉,直讓她受寵若驚。
聽聞晚上還要和謝韞共睡一張榻的時候,蕉葉更是擺著手連連推拒。
天爺,讓裴大人知道自己和未來夫人同床共枕,真的不會找人暗殺了她嗎?
她很是惶恐啊。
“謝姑娘,我一介奴婢,可以先回裴府明日一早再過來等錢嬤嬤的,您實在不必如此。”
屋外夜風起落,院內石榴樹的枝葉被風吹得輕響。
“無妨,正好我也有些事要再與你說說。”
謝韞輕拍了拍她的手喚她坐下,蕉葉聞言只能遲疑著坐了下來。
“先前在裴府有些話沒與你明說,之所以讓你提防著謝家那位大小姐也是有緣由的,你應當也知曉我曾經的身份。”
蕉葉頷首:“這點奴婢明白。”
謝韞漾出一絲淺笑:“上回我去丞相府為祖母賀壽的時候,就見她似有些不對勁,你也稍稍留意就是了,若有什麼事大可去問錢嬤嬤,榮壽堂裡的抱竹也是信得過的人。”
蕉葉一一應了。
謝韞沉吟了下:“其餘便沒有什麼了,我信得過你的醫術,尋常的慢性毒應是逃不過你的眼的,所以先前才和錢嬤嬤說隔些時日請一次脈這樣的話。”
即便謝玉茗真要作妖,也不可能是什麼見血封喉的劇毒。
或許前世祖母就是這樣經年累月被下了慢性毒,所以後來才纏綿病榻的。
蕉葉用力點頭:“謝姑娘放心吧,這些奴婢都會多注意的。”
謝韞不知是又想到了什麼,望著窗外的石榴樹怔然了一下,而後有些遲疑地道:“你家大人……他傷好些了麼?”
蕉葉一愣,隨即面露欣喜。
謝姑娘關心大人了!
她忽而換上一臉愁容,悵惘道:“大人他不大好,昨日還又不知何故忽然被召進了宮裡,按理說這麼重的傷最是該靜養的,他卻總操心這個操心那個。”
謝韞心頭泛起些漣漪,好似有微風吹皺了一池春水一般。
同時亦有些無名的惱怒。
她咬了咬唇,暗忖他都傷成這樣了還折騰,是真不怕死活麼?
蕉葉將她的神色盡數收入眼底,心頭湧起些隱秘的竊喜。
謝姑娘當真是在意而不自知的,就是不知大人知不知道了。
至少這事是真的有戲!
……
翌日早上,錢嬤嬤如約到了槐清巷,謝韞也送蕉葉上了馬車。
蕉葉臨上馬車之前,見巷子那頭走來一個身穿白袍溫潤如玉的公子。
那公子同謝韞打了個招呼,眼中的神色十分複雜,蕉葉剛想替自家大人警惕一下,馬車就已漸漸走遠看不到身影了。
不由得有些惱怒。
謝韞那頭送走了蕉葉便想回到房中,餘光見薛鶴眠徑直走向謝文彥也沒有多想,還以為他們是有什麼要緊事,便將院子留給了他們。
一刻鐘後,謝文彥失手打翻了一個茶盞,滿臉驚愕:“你想娶筠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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