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瑤和謝玉茗扭打在了一處。
臨煙水榭的事很快傳遍了整個丞相府。
許吟雪聽聞傅瑤出事青著一張臉將人帶走了,連招呼都沒打。
水榭那邊的人太多,這事上下也瞞不住,徐有容雖還強笑著維持著場面等一眾貴人用過了膳,卻也到底沒像往常還要他們多留一會。
待丞相府人去樓空,榮壽堂一片肅穆。
謝玉茗跪在堂下,身上已經換了一件乾淨褙子,髮髻雖還有些亂,比起剛被徐有容在水榭發現的時候已是整潔了許多。
手背上還隱約有些掐痕,瞧著可憐得緊。
好在徐有容已經喚了大夫將她臉上的兩處刺傷敷了藥,那花枝也並無毒性,往後好好調理也不至於落疤。
謝老夫人看著她蒼白的臉,肅聲道:“你確信在那亭外是有人推了你一把?”
謝玉茗瑟縮了下,抬頭時已帶了哭腔:“祖母,孫女說的都是真的!”
“那一片花叢挨著臨煙水榭的假山,孫女好好的賞花怎可能突然摔了進去?而且孫女的確餘光看到有個人影閃入了假山,同傅姑娘身邊那個婢女打扮也是一模一樣。”
謝老夫人捻了捻腕上的珠串,一時沒有說話。
這些情景,方才喬令妤離開之前也是這麼同她說的。
且對於傅瑤出言侮辱她這事喬令妤也是沒有絲毫遮掩,這麼一對下來的確同那傅家女脫不了干係。
現在的問題是,傅瑤出的醜比她還大。
衣衫不整,眾目睽睽,於女子是極大的侮辱。
這事同她這個看著乖巧柔弱的孫女有沒有干係?
徐有容看著謝玉茗半張臉剛敷好的傷口,手中的帕子就捏緊了起來,低罵道:“這傅瑤實在下手太狠!”
需知女子的容貌有多重要,她那樣狠辣,竟是全然不顧傅、謝兩家的臉面了。
謝老夫人微微低下頭,沉著聲音問她:“那傅瑤的事,便同你沒有任何關係嗎?”
謝玉茗心裡一緊,險些以為叫她看穿。
“祖母,”謝玉茗嗚嗚掩飾著受傷的半張臉,睜大瞭如水的雙眸。
“祖母是寧肯相信一個外人的話也不願信孫女所說嗎?孫女的確是無心之失,只是想問問傅姑娘為何要使人害我,沒想到竟將她的衣裳扯落了下來……”
“便是後來傅姑娘撲上來打孫女,也是孫女一直在捱打。”
當時傅瑤腦子轟然,撿起衣裳匆忙披上就一把將她拖起來給了她一掌。
後來兩人扭打在一處,眾人瞧著的確是傅瑤動手更多,可謝玉茗也趁人不注意在她腰間軟肉下了狠勁。
她是不可能一直讓自己吃虧的。
她跪在絨毯上低下頭,掩飾住眼底的一絲怨恨,再抬頭嗓音也乾澀了起來。
“若……若是祖母不信,孫女願去傅家賠罪!”
“孫女便從丞相府門口三步一叩,聲聲懺悔,一路跪到傅家門口,去求得傅瑤姑娘的原諒!”
徐有容被她說的眼眶都紅了,當即拍著桌子道:“不行!明明是你吃了虧,是她先算計你,咱們偌大一個丞相府,怎可能推你出去頂事?”
謝老夫人側頭看了一眼這被自己女兒牽著走的兒媳,眼眸閃了閃沒說話。
徐有容見她看自己也悻悻地住了嘴。
“罷了,傅家和謝家本就明面上不對付,若傅家要追究此事,有喬大學士的女兒作證是傅瑤先動的手,自該他們理虧。”
謝老夫人徐徐說著,看著謝玉茗咬著唇滿是柔弱的臉心中生起一絲怪異。
她想到方才她私下問喬令妤時,她微微閃爍的言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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