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街道轉了一圈的莊母,興致不減,說:“哎,他爸,你看這盆文竹不錯。”
拎著大包小包花卉的莊父,無可奈何的嘆氣:“買這麼多夠了,家裡都快放不下了。”
莊母翻了個白眼:“誰說放家裡的,聽說文竹可以吸收輻射,這盆文竹我打算讓小海帶回去,放在他辦公室的。”
兩人正在說話的時候,身後不遠處一個身材消瘦,五官有些刻薄的中年婦女,看到了莊父莊母,她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怨毒。
“媽,你怎麼了?”中年婦女旁,一個身穿警服,臉上滿是痘印的年輕男子問道。
馬雲燕咬牙切齒的說:“看到那對狗男女了嗎?當年就是她害得我們娘倆這麼慘,如果不吃她的話,我也不會被廠子掃地出門,你那個負心漢老爹也不會跟我離婚。她就是化成灰,我也能夠認出她。”
“原來就是她這個害得我們娘倆淪落街頭,老媽,你放心,我這就給你出這口惡氣!”馬魏亮目露兇光。
他眉頭一皺,很快就想到了一個計策。
“媽,你把項鍊給我!”馬魏亮說。
“你問我要項鍊幹嘛?不會又要拿去賭吧?”馬雲燕伸手捂著脖子上的項鍊,後退一步,警覺的問道。
“媽,你想什麼呢!你聽我說…”馬魏亮貼耳低語。
聽到他的計劃後,馬雲燕眼前一亮,說:“這個計劃好,就按你說的辦!我這次讓她這個賤人吃不了兜著走!”
馬雲燕將金項鍊交給馬魏亮後,她大踏步向著莊父莊母的放心走了過去。
見莊母正在彎著腰,低頭挑選著文竹。
馬雲燕假裝不注意,狠狠地撞在了莊母的身上,莊母一個趔趄,沒有站穩,如果不是莊父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差點就摔倒在地。
“哎!你這個人怎麼回事,怎麼走路也不看著人!”莊父怒聲道。
“好狗不擋道,馬路是你家的啊!”馬雲燕怒嗆了一句。
莊母一看對方,先是一愣,隨後認出來對方是馬雲燕,她滿臉驚訝:“是你!”
“哦!我說誰呢!原來是你這個背後愛打小報告的賤人啊!還真是冤家路窄啊!”馬雲燕陰陽怪氣的說道。
原來多年前,兩人同樣在南淮市第一紡織廠上班。
莊母是的生產小組的小組長,馬雲燕是生產隊員。
馬雲燕她這個人好逸惡勞,偷奸耍滑也就罷了,而且手腳不乾淨,經常偷偷摸摸的。
那年頭工人都是鐵飯碗,要是砸了飯碗,家裡人吃飯可都沒有著落。
莊母心軟就暗中敲打了馬雲燕几下。
馬雲燕只收斂了幾天,暗地裡越來越過分,除了小偷小摸,還明目張膽的欺負新員工小李,嫉妒小李長得漂亮,找了個在工商局上班的好物件,她便暗中造對方黃謠,導致小李婚事告吹。
小李失戀後,上班的時候走神,受了工傷,被截掉了幾根手指。
莊母看不下去了,將馬雲燕的罪行,全部彙報給了工廠廠長。
那個年代開除一個工人可不是一件容易事,莊母豪邁的丟下一句,廠裡有她無我。
莊母雖然是一介女流,但她可是生產標兵,技術骨幹,離了她生產線都得癱瘓。
廠長只能頂著上級的壓力,將馬雲燕開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