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日冷笑一聲:“借刀殺人?”
“顧師弟,劉大山為人陰險狠辣,不可不防啊!”許三面色凝重的說道。
“無妨,白日柳師姐剛剛出手教訓他,他若是立馬下手,傻子也知道回事他動的手。
執法堂辦事,他一個雜役弟子,背後那個靠山必定不會太強,無法保住他。
所以,一時半會,他不會動手。”
顧北日閉目思索,旋即說道。
“反倒是許師兄,你危險了?”
“什麼?!”許三大驚。
“我們如今被盯上了,劉大山在雜役堂任總管數年,就算不說隻手遮天,也可謂地方一霸。
我們二人形單影隻,剛剛門外,我分明看到了一個黑影,不用猜都知道是他劉大山的人!
我尚有柳師姐做靠山,但無人知曉柳師姐對你是否如同對我這般。
所以你很危險!”
顧北日每說一句,許三的臉色就慘白一分。
“師兄莫慌,師弟以有妙計,可解燃眉之急。”顧北日輕笑。
“妙計?”許三好奇的將耳朵湊了過去。
…………
夜色如墨,雜役院的木屋間一片寂靜。
突然,一聲憤怒的吼叫劃破夜空!
“許三!你個狗孃養的,竟敢偷我的靈石!”
顧北日的聲音在院中炸響,緊接著是一陣激烈的打鬥聲。
木門被猛地踹開,許三踉蹌著跌出屋外,臉上帶著一道血痕。
“顧北日!你瘋了嗎?”許三捂著傷口,眼中滿是震驚和憤怒,“我何時拿過你的靈石?”
“還裝傻?!”顧北日緊跟著衝出來,手中握著一把短刀,刀尖直指許三,“今晚只有你進過我的屋子!三塊靈石全都不見了!”
他的聲音極大,在寂靜的夜裡格外刺耳。
很快,周圍木屋的窗戶紛紛亮起燈光,一個個雜役弟子探頭張望。
“怎麼回事?”
“好像是顧北日丟了靈石,說是許三偷的.....”
竊竊私語在黑暗中蔓延。
許三氣得渾身發抖:“我許三雖窮、身份低微、修為淺薄,但從不做偷雞摸狗之事!顧北日,你別血口噴人!”
“呵,那你解釋解釋,這是什麼?”顧北日一個箭步猛地上前,從許三懷中掏出一塊布包,抖落開來——裡面赫然是三塊靈石!
圍觀的雜役弟子們頓時譁然。
“真是許三偷的?”
“沒想到啊,平日裡裝得人模人樣......”
許三瞪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著那塊熟悉的布包:“這……這不是我的!你栽贓!”
“栽贓?”顧北日冷笑,“大家都看見了,這布包是從你屋裡搜出來的!”
他轉向圍觀的雜役弟子,高聲道:“諸位師兄作證!我顧北日雖是新來的,但也知道知恩圖報。
可許三這廝,表面假仁假義,背地裡卻行偷竊之事!今日若不給我個交代,我定要上報執法堂!”
許三氣得臉色鐵青,突然撲向顧北日:“我跟你拼了!”
兩人扭打在一起,在地上翻滾。
“住手!”
一聲暴喝傳來,劉大山帶著幾個跟班匆匆趕到。他一把扯開兩人,怒道:“大半夜的鬧什麼鬧?”
顧北日立刻拱手道:“稟總管,許三偷我靈石,人贓俱獲!”
劉大山眯起眼睛,看了看地上的靈石,又看了看滿臉是血的許三,突然咧嘴笑了:“有意思。許三,你平時不是自詡正直嗎?怎麼幹起偷雞摸狗的勾當了?”
許三咬牙道:“我沒偷!是顧北日栽贓!”
“證據呢?”劉大山踢了踢地上的靈石,“這些難道是自己長腿跑到你屋裡的?”
圍觀的雜役弟子中傳來幾聲嗤笑。
許三環顧四周,發現眾人看他的眼神都帶著鄙夷。
他的拳頭握得咯咯作響,最終頹然鬆開:“好啊!好得很啊!顧北日,我許三真是瞎了眼,才會幫你這種忘恩負義之徒!”
說完,他狠狠推開人群,踉蹌著跑出了雜役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