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山鎮定自若。
片刻後,一名執法弟子從屋內奔出:“師姐!找到了!”
找到了?這怎麼可能?!
等等……
劉大山不可思議的回頭,只見那執法弟子手中的木匣子,正是那株血參!
“柳師姐!這並非在下所偷,是顧北日送給在下的!”
劉大山手忙腳亂的解釋,卻見柳青璇的面色愈發陰沉。
“你們兩個蛇鼠一窩……”
“劉大山,你少血口噴人!
這血參的價值,所有人都知道,少說也要十幾塊下品靈石!
我顧北日進入宗門時日尚短,且出身寒微,哪來的靈石買這血參?!
就算買了血參,我又為什麼要送給你?!”
這時,顧北日站了出來,額頭的傷口在冬日陽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你……你!”劉大山指著顧北日的手指都在哆嗦,被氣的不輕。
“柳師姐!是他!一定是這小畜生誣告我!”劉大山指著顧北日咆哮,“柳師姐,這小子心術不正,前幾日還陷害同門……”
顧北日面無表情地站著,冷冷的看著劉大山,像是在看一條將死的狗。
“陷害同門?”柳青璇冷笑,眼中殺意越發濃烈。
“陷害同門的是你吧!”柳青璇將手中的玉簡扔到劉大山臉上,厲聲呵斥道。
“顧北日狼心狗肺,你劉大山更是畜牲不如!你們兩個蛇鼠一窩!
現在還狗咬狗上了!
這是你謀害雜役堂數十名弟子的證據!”
劉大山也顧不得柳青璇話語中的譏諷,連忙撿起玉簡探入神識。
每看到一個名字,他的臉就慘白一分。
“怎麼?還有什麼話說嗎?”
劉大山咬了咬牙,如遭雷擊,踉蹌後退兩步:“這……這不是我乾的!是有人栽贓陷害我!”
他看向站在柳青璇身後的許三。
“是他!是他!一定是許三陷害我!求柳師姐明鑑啊!”
“放肆!許師弟之人品,雜役堂上下人盡皆知,對顧北日尚且與怨報德,不計前嫌照顧其病情,有怎會誣陷於你!”
聽到劉大山居然攀咬到許三身上,柳青璇恨不得拔劍斬殺了這廝!
雜役弟子們一片譁然。
有人震驚,有人懷疑,有人則是恍然大悟。
難怪劉大山修為進步神速,原來是偷服靈藥!
又難怪雜役堂會有那麼多意外死去的弟子,原來是這劉大山下得黑手!
“原來劉大山才是真正的惡人!”一個瘦高弟子突然從人群中衝出,眼眶通紅。
“我兄弟王二去年莫名失蹤,定是被這老賊害了!”
這句話如同火星濺入油鍋,瞬間點燃了雜役弟子們的怒火。
“我早該想到的!”一個滿臉麻子的弟子捶胸頓足,“李師兄不過是撞見他私藏靈藥,第二天就被派去危險的礦洞!結果就再也沒回來了!”
“還有張師弟!”一個女弟子聲音發顫,“他只是不肯給劉大山上供靈石,就被誣陷偷竊,活活打斷了雙腿!”
院中頓時群情激憤,往日被壓抑的怨恨如決堤洪水般傾瀉而出。
“我……我……”劉大山汗如雨下,抖若篩糠。
“柳師姐!”
一名執法弟子匆匆匆匆跑了出來,面色凝重。
“怎麼了?”柳青璇壓下心中的怒氣,冷聲道。
“嗯……”那弟子面色很是糾結,最終還是拱手道。
“事情不是很好說,但弟子在劉大山床下搜到了這個!”
說著,他掏出了一塊鮮紅如血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