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管家,麻煩稟告城主,少城主此番病發乃是有人下毒。”
顧北日思索片刻,隨即對陳管家道。
“這!”陳管家大驚失色。
“速去,下毒之人居心叵測,萬加小心,否則少城主危矣!”
“多謝顧丹師!”
陳管家如蒙大赦,趕緊跑去找城主,那樣子,只恨爹媽少生了三條腿。
“唉。”
看著陳管家遠去的背影,顧北日依舊憂心忡忡。
希望如此行徑,可以打消一些蕭遠山的猜忌。
如果……真正這麼簡單就好了。
第二天清晨,顧北日攙扶著陳掌櫃,一瘸一拐的離開城主府。
“師父,您感覺如何?”
陳掌櫃臉色依舊蒼白,但精神好了許多:“無妨,只是靈力耗盡,修養幾日便好。”
他轉頭看向顧北日:“昨夜可還順利?“
顧北日不動聲色:“少城主已無大礙,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那丹藥被人動了手腳。”顧北日壓低聲音,“有人在清心養脈丹中摻了寒髓散。”
陳掌櫃腳步一頓:“寒髓散?那可是專門針對寒毒體質的劇毒!”
“正是。”顧北日點頭,“若非師父及時趕到,少城主恐怕……”
他沒有說下去,但陳掌櫃對他話中的深意心知肚明——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毒殺!
“此事蹊蹺。”陳掌櫃眉頭緊鎖,“清心養脈丹自煉製到送出,只有你我經手。城主府內,誰有動機毒害少城主?”
顧北日沒有回答,腦海中閃過蕭星河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
從城主府離開後,一月有餘,顧北日一直在百草堂安心學習煉丹。
期間他推演了兩次,一次是蕭遠山是何修為,另一次也是李翌南的修為。
就在他打算推演第三次時,卻發現王八殼的推演能力失效了。
而推演煉丹結果,一切正常。
“看來,同一件事,只能推演三次……”
顧北日搖頭,隨後又覺得很合理。
如果無限推演,那麼這王八殼的效果就太逆天了。
直到一月後。
顧北日站在城南醉仙樓前,抬頭望著這座雕樑畫棟的三層建築。
醉仙樓門前車水馬龍,衣著華貴的修士與富商絡繹不絕,與他一襲洗得發白的青衫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對比。
顧北日摸了摸懷中的玉佩,深吸一口氣,邁步向大門走去。
他的腿其實早就好了,但已經習慣了一瘸一拐的走路,所以走起路來略顯蹣跚。
這樣也好,說不定能出其不意。
“站住!”一個尖細的聲音從側面傳來。
一個穿著錦緞短褂的小廝攔在他面前,鼻孔朝天,上下打量著顧北日,“這位公子,我們醉仙樓可不是什麼人都能進的。”
顧北日神色不變,從懷中取出玉佩:“我找李翌南姑娘。”
小廝瞥了一眼玉佩,突然哈哈大笑:“就憑你這瘸子,也配認識李姑娘?”
他轉身對門口幾個護衛喊道,“快來看啊,這窮酸貨拿著塊破玉說要見李姑娘!”
幾個膀大腰圓的護衛圍了過來,其中一人伸手就要奪玉佩:“拿來我看看是什麼破爛玩意兒!”
顧北日手腕一翻,玉佩已收回袖中。他平靜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百草堂顧北日求見。“
“百草堂?”小廝誇張地掏了掏耳朵,\"就是那個連丹師弟子都比不過的破藥鋪?”
他朝地上啐了一口,“李姑娘是什麼身份,會認識你這種貨色?趕緊滾,別髒了我們醉仙樓的地!”
周圍已經聚集了不少看熱鬧的人,有人指指點點,有人掩嘴輕笑。
顧北日能感受到那些或鄙夷或憐憫的目光,但他面色如常,只是眼神微冷。
“我再說一次,”顧北日聲音依舊平和,“請通報李翌南姑娘,就說顧北日持玉佩來訪。”
“喲呵,還挺倔!”小廝臉色一沉,對護衛們使了個眼色,“給我打出去!別讓他在這兒礙眼!”
“當真不讓?”顧北日眼眸中閃動寒意。
“你們這些蠢貨還不趕緊動手!把他扔出去!”小廝勃然大怒,指揮著護衛,大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