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
血煞門修士終於意識到中計,但為時已晚。
他的雙腳已經踩在了豎井邊緣脆弱的石層上,而李翌南的劍光正好擊中了上方的鐘乳石群。
“咔嚓——”
令人牙酸的斷裂聲中,大塊岩石從洞頂剝落,砸向豎井方向。
修士想要躍起躲避,卻被束風符形成的風力牽制,動作慢了半拍。
“不!”
伴隨著一聲不甘的怒吼,血煞門修士腳下的岩石徹底崩塌,他的身影隨著無數碎石一起墜入了深不見底的豎井中。
“轟隆隆——”
塌方持續了足足十幾息,整個洞穴都在顫抖。
當塵埃落定時,豎井已經被完全掩埋,再無半點聲息。
顧北日和李翌南退到安全處,警惕地盯著塌陷處。
“應該還差一口氣,築基修士的肉體,這種程度殺不死。”
李翌南緊握赤瀲劍,沉聲說道。
“把他拉出來吧,我有些事要問。”
顧北日喘著粗氣,眸中卻盡是興奮。
復仇的第一步,他終於邁出去了。
半刻鐘後,李翌南在豎井深處拖出了半死不活的血煞門修士。
“說,你們從哪得知幽冥蝶翼獸遺骨的?”
顧北日一針扎入那修士的穴位,逼問道。
“咳咳。”
那修士被痛醒,嘔出一灘瘀血。
“你……做夢去吧。”
血煞門修士哈哈大笑,嘲諷道。
“呵,血煞門的東西,都是這般樣子嗎?”
顧北日冷笑,取出一粒丹藥塞進他嘴裡。
“你給我塞了什麼?!”
“沒什麼,一種旁門左道的小玩意。
半刻鐘內,丹藥中的蟲卵會孵化,從你的胃部開始蠶食,然後是五臟六腑,順著經脈爬向你的大腦。
將你的腦髓、腦漿吞噬殆盡後,他們會從你的眼睛裡鑽出來。
哦,放心,不會太嚇人的,那時候你已經死了。”
顧北日的話語很平常,就像是在討論今晚吃什麼菜一樣。
而血煞門修士像見了魔鬼一樣,驚恐的盯著顧北日。
“說!我說!我說了後,給我一個痛快!”
“快說!”
顧北日不耐煩的給了他一個耳光。
“是顧老三說的。”
“顧老三?!”
顧北日的瞳孔猛然收縮,手指不自覺地掐進血煞門修士肩膀的傷口裡。
那修士疼得渾身抽搐,卻連掙扎都不敢,只能從喉嚨裡擠出咯咯的聲響。
“你說的是顧家村的顧老三?他還活著?”顧北日的嗓音突然變得嘶啞,像是從地獄深處擠出來的聲音,“告訴我他在哪!”
他雙目赤紅,額角青筋暴起,整個人如同一頭被激怒的兇獸。
那張平日裡總是掛著溫和笑意的臉,此刻扭曲得幾乎認不出來。
李翌南從未見過這樣的顧北日。
血煞門修士艱難地喘息著:“給...給我解藥……我就說……”
“你沒有談條件的資格!”
顧北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嘶啞著喉嚨吼道。
“我說……在如今的玄鼎城,有四個練氣中期的修士守著……”
他的臉憋的瞳孔,拼盡全力的吐出幾個字。
“呵,玄鼎城,當真是燈下黑啊。”
顧北日將那修士扔在一旁,冷笑著。
“你不是喜歡御獸嗎?那我就讓你欲獸,欲個夠!”
半個時辰後,顧北日同李翌南二人離開鬼狼洞,洞中不停傳來那修士的叫罵和妖獸粗重的喘息聲。
“夠噁心的。”
李翌南嫌棄的遠離顧北日數步。
“有丹藥不用?”
“忽悠他的,我哪有那種丹藥。”
顧北日此刻已經恢復平靜。
“所以你就有那種丹藥?”
“醉仙樓的丹藥,那些東西已經全喂進去了,夠那畜牲爽到死了。
怎麼,你沒印象?”
“我怎麼可能有印象,我又不觸及那些腌臢事情。”
李翌日抱胸,大步流星的走在前面。
“走這麼快乾什麼。”
“給你報仇,快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