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憋著一口氣惡氣,猛地推開竇紅胭的大門,揚起手怒道:“你這個賤人,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覬覦我侯府的爵位,這才想盡辦法將我趕走。”
沈易書揚起的掌風被戲月按住。
他手腕一麻,發現自己居然打不過一個侍女,男子氣概當即少了一半,面對竇紅胭都沒了那麼多底氣。
低聲咬牙切齒地質問:“我們成婚之前,那些說你差勁的流言,是不是都是你自己放出來的!”
至於原因……
一定是竇紅胭想要讓自己的孩子繼承爵位。
同時,也能趁著侯府空虛,佔據侯府的家產。
他越想越覺得有道理。
竇紅胭聽著沈易書大言不慚的質問,險些翻了個白眼,悠悠轉身問道:“什麼流言?我不知道,你都是從哪裡聽來的?”
沈易書會來質問自己,竇紅胭並不意外。
她早從蕭昃口中知道此人失去了襲爵的機會,這才一直容許沈易書的上躥下跳。
“既然是流言,自然大家都在說!”沈易書沒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還是順著竇紅胭的思路思索:“我那些友人,都這麼說……京中戶部尚書府排行老三的庶子,他當年與我來往最是密切,親口說……”
他不甘心的看了眼竇紅胭,即使僅僅背影,也曼妙動人的身姿,恨恨道:“他聲稱親眼見過你,說你又醜又粗魯。”
對方將竇紅胭形容成一個眼中只有銅臭的母夜叉。
他嚇得剛成婚就跑了。
竇紅胭挑眉看向沈易書,輕笑一聲:“你說的那位友人,不會是那位學業一事無成,官場也考不上,最見不得別人好,只會暗中搗亂的……”
“前年染上花柳病死了的那個吧。”
沈易書懵了。
他原地茫然半晌,不肯相信自己跑了這麼多年,居然只是因為狐朋狗友的嫉妒和暗中作祟。
自己就這麼……失去了襲爵的資格?
見他冷靜下來,竇紅胭嘆了口氣,溫聲體貼的安慰:“聖上雖說不再考慮你,但也不曾收回爵位,侯府的孩子們還有希望。”
她強忍著噁心拍了拍沈易書的肩膀,耐心地引導:“只有讓侯府最有出息的孩子出人頭地,聖上見了才會心軟,侯府才有機會重新拿到爵位。”
“你說的對,”沈易書白著臉,不甘心地承認:“爵位還是侯府的,就算我拿不到,也要讓我們的孩子能得到。”
的確應該選個最後出息的。
沈易書將侯府四個男孩在腦中過了一遍。
最後不得不承認,沈毓珩的確是那個最有希望的人。
他咬咬牙,離開之前叮囑竇紅胭:“你好生教導珩哥兒,一定要拿到侯府的爵位,要是敢教壞侯府的血脈,你就是侯府的罪人!”
竇紅胭翻了個白眼轉身離開。
“蠢貨。”
沒見過沈易書這種活在自己的美夢中的人。
爵位算什麼,竇紅胭從不認為沈毓珩的未來只能停留在一個小小的侯爵。
她真正要的……是侯府的丹書鐵券。
而身為老侯爺唯一留下的孩子,沈易書居然連侯府真正有價值的是什麼都不知道。
蕭昃曾透露過不少東西。
其中最重要的,是侯府的丹書鐵券,這丹書鐵券只有襲爵之後,才有資格啟用,而這個襲爵的資格沈易書早早放棄。
將來繼承侯府全部價值的人,只會是沈毓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