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孕,什麼懷孕?”
沈易書沒反應過來,反問了一遍之後,噌的一下站起來:“你說什麼——!”
“是誰?”
他面目猙獰的死死逼問柳欣兒,眼底一片燃燒的怒意,赤紅翻滾,咬牙切齒:“你從何而來的訊息,聽誰說的!”
柳欣兒瑟縮一下,擔憂的看向沈易書,低聲的囁喏:“二丫口中說的,做不得假,夫君,這是你的孩子嗎?”
沈易書臉都青了。
他橫了柳欣兒一眼,整個人前所未有的屈辱。
當即就要去找竇紅胭對峙。
但出門之後,迎著侯府的冷風,沈易書忽然頭腦一清醒,意識到什麼,錯愕地回頭看向柳欣兒。
娶欣兒為妻,休了竇紅胭的機會,這不就來了?
他轉怒為喜,這簡直是大好的機會,豈不是輕而易舉就能將竇紅胭拉下去,讓她再也無法佔著侯府的主母之名。
沈易書理直氣壯衝到竇紅胭的院中時,竇紅胭不等他開口,一眼先看到後面深藏喜色的柳欣兒。
心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於是悠悠道:“夫君怎麼了這是?誰惹你生氣了,我這裡正巧有個好訊息要告訴夫君。”
她氣定神閒,微微笑著:“好訊息,方才大夫說我懷了身孕,恭喜夫君又要有子嗣了。”
“你什麼意思?”沈易書不解,猛地靠近,低聲質問竇紅胭:“你不會要把自己的野種,說是我的吧。”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竇紅胭彷彿受到羞辱,猛地沉下臉,起身責問:“你上個月喝醉酒,我去給你送解酒湯的時候要了我,算算日子,這正是那時候懷上的,現在夫君竟然翻臉不認人!”
她怒極反笑,對沈易書冷笑:“莫不是,你打算用這種方式汙衊我,逼我和離?”
竇紅胭一通指責,反倒讓沈易書不會了。
他僵在原地,怎麼也想不起來,開始懷疑自我。
這時,柳欣兒及時站出來:“你胡說,夫君喝醉酒向來是直接回房歇息,何時去過書房,你就是有了姦夫!”
竇紅胭冷眼注視柳欣兒:“我若是有姦夫,早就如你們那般私奔了事,何須在侯府苦苦等候多年!”
一番話說到了沈易書的痛處。
他張了張嘴,但竇紅胭沒興趣再掰扯:“既然你們不信,那就叫老夫人過來,我就不信,老夫人會認不出自己的親孫子!”
“讓老夫人來說句公道話,我與老夫人在侯府相依為命多年,我就不信,老夫人也會懷疑我!”
丫鬟還沒出門,老夫人就提前聞聲趕來。
她腳步匆匆,見到竇紅胭時鬆了一口氣,對沈易書斥責:“你這孩子,怎麼連自己做過什麼都不記得,竟然真有當爹的懷疑自己的親生孩子?”
“莫動氣,莫動氣……”
老夫人扶著竇紅胭坐下,不滿的提醒沈易書:“我的兒,你忘了?就在上個月初五,你那次回來後非說要去書房發憤圖強,我想讓你早些休息,卻不料正巧,正巧……”
她難以啟齒,猶豫的看了一眼氣得冷下臉的竇紅胭,又對沈易書恨鐵不成鋼的說:“正巧撞上你們親近!”
老夫人一張老臉也有些難以啟齒。
隱晦的提醒了沈易書之後,就扶著竇紅胭為她順氣,口中唸叨:“這可是我的小孫孫,你的父親糊塗了,我這個當祖母的可不糊塗。”
輕而易舉將現場的眾人唬住。
就連竇紅胭,也藉著低頭喝水的動作無聲驚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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