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風一襲白衣,如今已經被鮮血染透。
她氣息微弱,被蕭昃的暗衛粗暴扔回來之後,流風單薄的身體在地上滾了一圈,看起來更加狼狽。
艱難的細弱咳嗽兩聲之後,她堅持爬起來,垂著頭一言不發。
任由渾身血水無所顧忌地流淌,她烏髮上滿是沉甸甸的血汙。
竇紅胭目光一暗。
猛地看向蕭昃:“你對她用刑了。”
“你心疼了?”
他淡聲輕笑,擺擺手示意暗衛:“夫人已經看過,將人帶下去好生醫治,留著她的醫術還有用。”
而後不再談論流風的一身血跡,視線森森然落在竇紅胭身上。
氣息沉冷,視線讓竇紅胭遍體生寒,下意識退後一步,遮住自己的肚子。
他,這麼快就知道訊息了。
竇紅胭甚至還沒有想好究竟是否要留下這個孩子。
太過麻煩。
驚懼交加的同時,也氣惱蕭昃私自對自己的人用刑。
她嚥了口口水,護住自己的肚子時對蕭昃再次不悅的質問:“你對我身邊的下屬用刑,流風若是出了事,將來誰為我醫治。”
“呵。”
蕭昃不屑的輕嗤:“我罰她,便是因為她沉迷醫術,忽略了主子的身子,竟然連你有孕之事都不曾第一時間看出來,”
尤其,侯府剛剛鬧出過柳欣兒下毒一事。
萬一那碗毒藥當真被竇紅胭服下,會造成什麼後果,蕭昃不敢想。
“是我讓她專心鑽研醫術,並非她的失職。”
竇紅胭心疼的看了一眼單薄瘦弱,被暗衛粗暴扛起來的流風,開口制止:“放下她,讓戲月將她扶回去。”
“孤要責罰誰,你無權插手!”
兩人劍拔弩張,流風身子一僵。
她氣息奄奄,堅持翻身下來自己走,悶聲道:“夫人,是流風的失職,流風受罰是應該的,今後屬下定當謹記教訓。”
“咳咳……屬下無事,愧對夫人關懷。”
竇紅胭張了張口,嚥下一口氣,連忙讓戲月將流風送回住所好生照顧。
心中清楚她不過是不願自己與蕭昃再起爭執。
“她已經走了,放心,死不了。”
身後飄來涼涼的聲音。
蕭昃見竇紅胭的視線緊緊追隨著流風,心中不滿:“你倒是在意這身份卑賤的女醫。”
甚至見到她受罰,不惜與自己動氣。
略有些酸溜溜的聲音喚回竇紅胭的注意力。
她擰眉回神,心情複雜的看向蕭昃,有些難辦。
險些中毒在前,爆出麝香和身孕在後,侯府的一切都在對方的監視下,以蕭昃的性子,用刑的時候能收手留下流風的性命,已經是看在自己的面子上。
她心中無奈,露出一抹笑容耐著性子說:“是我的不對,我不該躲懶,不讓流風定期診脈。”
蕭昃掀起眼皮,視線冷淡落在竇紅胭身上。
毫無表示的聽著竇紅胭分文不走心的解釋。
竇紅胭硬著頭皮繼續安撫蕭昃的情緒:“我知道你為我好,以後我會照顧好自己的身子,這孩子…月份還早,多虧流風醫術精湛,這才能發現的及時。”
她靠坐在蕭昃身邊,輕輕握上對方的手腕:“有了這次教訓,我以後定不會再偷懶了。”
蕭昃任由竇紅胭圈著自己的手腕,好半晌,才反手緊握住竇紅胭的手。
將其牢牢掌握在手中的佔有姿態。
見對方終於有了回應,竇紅胭長出一口氣,看來這件事算是可以就此翻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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