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忽然吐血,訊息措不及防。
兩處院子通宵點亮燭火,竇紅胭更是心中警鈴大作。
制止了丫鬟們手忙腳亂想要為二丫擦拭的動作:“先別動她,當心加重病況。”
而後給遠遠跟在後面的戲月使眼色,讓她趕快將自己手中擅長醫藥的流風叫來。
流雲戲月,迴雪流風。
便是竇紅胭手中忠心耿耿的四名丫鬟。
說是丫鬟,更是心腹。
流雲機敏,平日裡跟在自己身邊,亮相於眾人面前。
至於戲月迴雪二人,一個身手高強,潛藏在暗處貼身保護,另一人則易容之術千變萬化,神出鬼沒,最適合處處打探訊息。
唯有流風一人首尾不見蹤影,大多時候專心研究醫藥之術。
二丫如今發病的突然,竇紅胭不相信外人,只能讓自己人過來悄悄。
很快,一個披頭散髮,滿臉睏倦的白衣女子被戲月連拖帶拽帶了過來。
她同樣神色匆匆,還以為竇紅胭出了事。
哪怕見到竇紅胭好端端站在自己面前,也不放心,堅持為竇紅胭診脈,確認無事發生之後。
這才打了個哈欠為二丫診脈。
“嘶……”
“有些意思,”流風戲謔的笑了兩聲,問道:“今晚小姐都吃了什麼?可有補品藥材?”
她報出幾味藥材。
流雲一聽,當即應道:“這就是那碗燕窩中一塊燉煮的藥材,小姐都吃了。”
“那就對了。”
流風搖了搖頭,一臉調侃,神色輕鬆幾分:“主子有所不知,小姐中的毒原本是猛藥不錯,本該當即毒發。”
“但好巧不巧,下毒之人定是個外行,一定不知道這幾味一起燉煮的藥,正要與之相剋,壓制了藥性,這才讓小姐一直到半夜才發作。”
至於毒藥,自然就下在那晚燕窩中。
讓二丫毒發的,和壓制二丫體內毒性的,出自同一碗燕窩。
這並不影響竇紅胭勃然大怒。
下毒之人,分明是針對自己!
二丫心疼糧食,反倒是替自己承了一劫!
“來人,”她冷聲道:“立即封鎖侯府,今日都有誰進出過廚房,給我一一查清楚!”
一旁,沈毓珩動作輕柔的為昏睡的二丫擦拭冷眼。
眸中同樣冷然一片。
試問整個侯府,會對母親下手之人……只有一個。
無關之人離開之後,母子二人對視一眼,彼此心中瞭然。
這件事,十有八九乃是柳欣兒無意間害了自己的親生女兒。
侯府眾人被聚集起來,竇紅胭則直奔聽雨園,對神色中帶著驚慌的柳欣兒逼問:“柳氏,昨日飯前時分,你院中之人反映,你並不在聽雨園。”
她紅唇開合,逼問的柳欣兒滿頭大汗,直白道:“我問你,你當時在何處。”
柳欣兒心中惶恐不安。
但咬著牙硬著頭皮,一口咬定:“我昨日就在屋內,許是丫鬟看走眼了。”
沈易書見竇紅胭逼問柳欣兒,也不悅地將柳欣兒護在身後:“竇氏,你什麼意思,難道你懷疑欣兒給自己的女兒下毒!”
“你也是母親,你難道會給自己的兒子下毒?!”
幾人態度強硬的對峙,沈易書堅決袒護柳欣兒。
她可以猜測出,柳欣兒正是趁著夜間無人時摸到小廚房,趁著泡發藥材和燕窩的時間,將毒藥摻雜進去。
偏生竇紅胭目前沒有證據。
她面上冰冷一片,神色不悅地注視著柳欣兒,對她的耐心已經忍耐到了極點。
兩廂僵持,柳欣兒咬死不認,心中得意。
直到沈宏宇一路小跑匆匆冒出來,繃著臉揚聲開口,“夫人,我知道是誰下的毒,就是柳夫人,我親眼所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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