儼然一副將蕭昃的所有物,也劃歸為己有的樣子。
從前……她不是這樣的。沈毓珩心情複雜地垂下眼,不知道該說什麼。
母親從前,分明對那位避之不及。
但間竇紅胭態度堅決,沈毓珩驚訝之餘,只能默默表示接受。
兩人又說了幾句,他推開門,餘光看到一閃而過的一片衣角,“誰在哪!”
“兄長……是我。”二丫低著頭走出來。
神色慌張,手足無措,不敢正視沈毓珩。
明顯是將二人的交流全聽了去。
沈毓珩神色漸冷,落在二丫身上的目光,無形中染上幾分審視。
二丫主動交代,低著頭帶著哭腔:“兄長,我,我……我不是有意的,那些話,我什麼都沒聽到,我不會亂說——”
“那些話,是真的。”沈毓珩打斷她。
視線中,二丫的臉色更白。
她抬眼飛快看了眼沈毓珩,咬了咬牙,似乎下定決心:“還請兄長和母親放心,我絕不會亂說話,兄長若是擔心的話……我腰後有一顆胎記,只有孃親和伺候我的丫鬟知道。”
如此親密的位置。
二丫幾乎將自己的貞操名聲,交在了沈毓珩手中。
他眯了眯眼,語氣和緩幾分:“無礙,我相信你不會亂說話,畢竟,是母親將你養大,你的父親,從未管過你。”
“我知道……”二丫明白,這是沈毓珩善意的提醒。
“走吧,”沈毓珩走在前面,“別打擾母親休息。”
“是。”
兩人無聲退去,竇紅胭還在思索,如何為沈毓珩謀取更多好處。
這次他們佔理,自己怎麼找也要替沈毓珩撕下一塊肉。
到了晚上,蕭昃照例翻窗進屋,一眼就看到,正坐在床前無聲垂淚的竇紅胭。
她一張臉素白,烏髮披散在身後,紅唇姣美,雙目瀲灩,聽到動靜抬頭看來,秋水般的眸子中盡是幽怨。
蕭昃腳步一頓,暗中挑眉說道:“你的養女,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
“她知道了又怎樣,這府中還不都是你的眼線。”竇紅胭並不驚訝。
侯府有個風吹草動,蕭昃定是第一個知道的。
見蕭昃冷著臉,面色不善,竇紅胭補了一句:“二丫是個好孩子,她不會亂說話,她若是不聰明,我也不會這般喜歡她。”
蕭昃意味不明地輕笑一聲,捏著竇紅胭的手用了些力:“在你眼中,除了孩子,還有什麼?”
“孤不該來提醒你?”他氣息幽森,逼近竇紅胭。
險些讓竇紅胭擺出來的幽怨模樣堅持不住。
她忍下笑意,無奈別過頭,盯著蕭昃侵略性極強的目光看了幾眼,無聲輕吻在他的唇邊:“我的孩子就是你的孩子,我喜歡他們,和你有什麼分別?”
“滿口謊言。”他垂眼,靜靜看著竇紅胭的動作。
身形不變,但目光早已變得晦暗,幾乎用眼神將竇紅胭拆吃入腹。
竇紅胭彷彿沒有察覺到危險。
將人哄好之後,她果斷退開來,恢復了一臉責問:“我還沒問你,珩兒的狀元為何落到旁人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