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角一閃而過,竇紅胭和流雲都察覺到。
兩個人,尤其流雲,她本就擔心安雅郡主會出去亂說話,敗壞竇紅胭的名聲。
現在好了,一個安雅郡主還不夠,又多了一個有可能聽到這件事的人。
她的臉色不太好看。
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之後,沉聲問竇紅胭:“主子,您說那人……都聽到了多少。”
若是全部聽去。
安雅郡主一個孩子都能想明白的事,對方豈不是也能猜出來些什麼。
見流雲明顯慌亂,竇紅胭反倒冷靜下來。
她拍了拍流雲的手,淡聲說:“不必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便是。”
“可……我們不知道他是誰,屬下擔心,會有人暗中謀害主子。”
竇紅胭輕笑了笑,最初的慌亂已經悉數褪去,施施然起身繼續朝著二丫的方向走。
隨口問流雲:“若你是這個人,拿到了我的秘密,第一件事是做什麼?”
“當然是來討要好處!”流雲不假思索,義憤填膺。
話音一出口,她猛地明白竇紅胭的深意了。
當即神色一滯,茫然片刻之後,轉化為舒出一口氣:“還是主子想得周到,您是打算,等那個人主動過來找您,這樣咱們就能化被動為主動了。”
竇紅胭淡淡點了點頭,“我們只需等著就是。”
憂心忡忡地找人,才不是竇紅胭的性子。
和二丫匯合之後,竇紅胭牽著她一邊尋找幾個準兒媳,一邊掛著淺淡的笑意,走到夫人們正討論的馬球賽。
靠近了才聽到,原來眾人正在下注,挑選將要得勝的馬匹。
竇紅胭聽了幾句之後,見夫人們習以為常地下注,隨手朝著最熱門的那支隊伍下了一注。
“竇夫人也看好這支隊伍?”
有人留意到,隨口解釋:“夫人從前來的少,不知道,這支隊伍可是常勝隊伍,竇夫人就等著贏錢吧。”
“原來如此。”竇紅胭點點頭,接下對方的示好:“難怪諸位都看好這支隊伍。”
放在人群中,這隨大流的做法也不顯得突兀。
只是馬伕人見了,對竇紅胭本就有怨,忍不住出聲譏諷:“商戶女就是見識短淺,沒有絲毫才學,除了隨大流,倒是一點也看不出竇夫人有什麼品味。”
人群中,不少同樣隨大流的人,臉色就不太好看了。
只是他們不好開口,都若有若無地看著竇紅胭。
“馬伕人何意?”竇紅胭眉梢微挑。
“我自然是字面意思。”
她站在一支平平無奇的隊伍面前,抬手投擲了押注,看起來頗為得意:“我是說,竇夫人沒有真才實學,我看那些稱讚你教子有方的言論,也可以省省了。”
“說不定,只是撞運氣罷了,畢竟竇夫人這個眼光,想要教出一個探花郎,還是困難了些。”
原來又是藉機嘲諷自己。
她頗為無奈,沒想到會在這裡撞見一個顧昭昭的馬前卒,現在彷彿被咬了一口,馬伕人還不肯鬆口。
再繼續吵下去,不管誰有理沒理。
到最後,敗壞的還是自己的形象,與任何人交惡都不是竇紅胭這次出門的目的。
她暗中掃了一眼原本相中的那幾個未來兒媳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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