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恍若未聞,起身帶路:“將柳欣兒押送祠堂上家法!”
“我不服,我根本不知道二丫在哪!”
“竇紅胭,你私自用刑,當心我去衙門告你,我要見夫君,夫君快來救我。”
“欣兒要被竇紅胭這個不容人的女人給折磨死了!”
柳欣兒鬼哭狼嚎,很快哭成了淚人。
尤其家法一上,嗓音迅速哭得沙啞,拼命想要掙扎,哭得幾乎昏厥。
但奇怪的是,她的嘴居然出奇地硬,哪怕上了刑也一個字也不交代。
一口咬定自己不知道。
她越是如此,竇紅胭心中越冷。
柳欣兒越不敢說……
就越是證明,二丫如今的處境,怕是不好了。
她閉了閉眼,強壓下心中的不安,終於等來戲月回來彙報:“主子,按照您的吩咐,查到了。”
“院中之人全部被下了藥,是膳房的丫鬟被買通,如今那人已經被控制起來,等候您的發落。”
竇紅胭眼底閃過一抹殺意:“發賣出去,如實告訴牙行,此人對主子不利,任由牙行處置。”
“是!”
“還有,主子,迴雪按照毒藥的痕跡,找到了大小姐的線索。”戲月馬不停蹄地接著說:“我們找到了車轍印記,一路順著痕跡,找到了……”
她頓了頓,鄙夷地瞥了一眼柳欣兒,低聲沉重道:“那馬車,將大小姐綁送到了……禮部主事的府上,看樣子,柳氏還沒有死了將大小姐許配給禮部主事那長公子的心思。”
“呵。”
竇紅胭輕蔑一笑,在看向柳欣兒的目光中,憤怒中夾雜著濃濃的鄙夷。
“原來如此。”
她頓時明白了:“你為了請禮部主事教導你的好兒子,甚至不惜將自己的親生女兒,賣給他們家的傻兒子,柳氏,你還有何顏面為人母!”
柳欣兒遍體鱗傷,瑟瑟發抖,不敢直視竇紅胭。
索性,竇紅胭也沒有繼續掰扯下去的興趣。
“我們走!去接大小姐回府。”
還未出門,就見何如意身邊扣押這一個小丫鬟,猶豫不決等在門外。
她不敢進去窺視竇紅胭用刑,此時見到竇紅胭,鬆了一口氣:“夫人,此人是柳氏的丫鬟,準備去找大爺通風報信,我將人給攔下了。”
“你做得好。”
何如意卻沒有第一時間離開,而是欲言又止:“可夫人……您若是大張旗鼓去接大小姐回府,這般鬧劇傳出去,外人恐怕要嚼口舌,說我們家風不正。”
“小公子剛剛高中,如此一來,我擔心,會影響小公子的名聲啊。”
何如意的擔心不無道理。
這一點,竇紅胭不會不明白。
但她沒有絲毫猶豫,一口回絕,不屑地嗤笑道:“若是親眼看著自己的女兒被送走,卻只是因為這些虛名就選擇當縮頭烏龜,那才是不光彩!”
竇紅胭回頭示意沈毓珩:“你記住,我們光明正大,行得正坐得端,若是不去將二丫尋回來,那才是對不起她。”
“母親,我明白。”沈毓珩語氣堅定。
一行人浩浩蕩蕩離開,攜帶竇紅胭的怒意。
等他們消失在視線中後,何如意如釋重負,一顆心徹底落在肚子裡,“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跟著夫人不會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