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道然十八歲啊,他把漂泊異鄉的落魄感受,同懷念意中人的纏綿情思結合在一起寫。
採用“曲徑通幽”的表現方式,抒情寫景,感情真摯。
最主要的是,這最後兩句點睛之筆,簡直把思念寫的淋漓盡致!
自己這個學生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龍志成和郝齡山對視了一眼,前者尷尬,後者憤怒。
從這首詞不難看出來,任道然,很可能是獨立完成之前的創作的。
那麼,這樣一個天才,就被明州學宮給排擠在外了?
於關音嘴角勾起笑容,雖然感覺任道然這小子有點不正經,小小年紀就對風花雪月如此洞若觀火。
但在這種場合,只能證明自己下的賭注是對的!
所以!
力保任道然的決心,更讓於關音堅定了一些!
軍方和大學的人,也是微微的錯愕,有點不可思議。
不過這個時候,將社婷卻是冷哼一聲:“一題算不得什麼!任不疾那種妖孽,很可能早就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給他一首《蝶戀花》也不是不可能!”
根本不給於關音反駁的機會,將社婷就盯著任道然說:“現在,再寫一首《如夢令》,並且是描述鮮花的詩詞,我就不信,你父親任不疾還能給你一首女孩子葬花詩詞不成?!”
張天問再次蹙眉,心說將社婷有點過分了。
於關音更是冷笑了一聲,安慰任道然:“不用聽她的,這一首就足夠證明你跟任不疾沒有聯絡了。”
“這樣說就不對了於洋洋,你要知道,任不疾那種天才,不能用平常人對待,說不定他就考慮到今天這一幕了呢?所以我感覺,還是好好證明一下,任同學這麼有才,難道還不能再寫一首《如夢令》?”郝齡山幽幽的說道。
任道然表現的越是出色,郝齡山越是不想留著任道然,否則他們明州學宮,松北市分部就是一個笑話!
“如夢令?寫花語?”任道然問將社婷。
這句話一出。
於關音也閉嘴了!
因為她看到任道然的嘴角,居然勾起了一絲微笑。
將社婷也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難道說,任道然還真的能再寫出一首女人視角的詩詞?
水立方內的聖碑塔已經點亮一次了,隨著熱熔紙上的內容消失,也漸漸恢復正常。
如果再被點亮一次,那就不是針對任道然了,而是給任道然揚名了啊!
可是說出的話,怎麼可能咽回去?
而且,她還有後手!
所以只能點頭。
任道然根本不廢話,拿起鋼筆刷刷刷的寫了起來。
這次,水立方內的所有人,馬上就湊了過去,看著任道然寫下的每一個字!
任道然心中冷笑連連,將社婷恐怕怎麼都不可能想到,她會出了一個千古一絕的題目吧?
【昨夜雨疏風驟,濃睡不消殘酒。】
嘶~
張天問不由的瞪大了眼睛。
其餘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這一句詞,已經初現文采了。
再看第二句。
所有人都忍不住的倒吸涼氣起來。
而更喜歡詩詞的張天問,嘴唇甚至都開始哆嗦起來了。
【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
【知否,知否?】
【應是綠!肥!紅!瘦!】
轟!!
“啊!!”
“臥槽!!”
“快看聖碑塔!”
“啊我擦啊!”
操場上,瞬間混亂了起來!
然後就看到,水立方正中間擺放的聖碑塔。
紅光沖天!
然後,咔嚓一聲!
全身龜裂!
無數的人瞠目結舌!
聖碑塔,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