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在霍承業的哥哥剛剛去世幾年間,他和他的嫂子幾乎斷了往來,但近一年以來,他們的來往突然增多。
“難道是他和他的嫂子有了男女之情?”齊大杭推測道。
“我覺得不是,”馬六安說道:“李元洲不是交代過嗎,他這段時間一直是和陳妮娜在交往。”
“是啊,”李奎勇跟著分析,“再說了,他們之前一直沒有聯絡,不可能突然就好上了。”
秦岸低頭沉思一陣,突然開口:“霍承業的哥哥有沒有孩子?奎勇、馬六,你倆辛苦一趟,去查查。”
“好嘞,沒問題。”
兩個人剛離開,程傑和陳明走了進來。
兩個人在大隊長辦公室聊了幾句,陳明出來和秦岸打了個招呼,“秦隊,忙什麼呢?”
“還能忙什麼,案子唄。你呢,這段時間都沒怎麼看見你,你又忙什麼呢?”
陳明嘆了口氣,“郊野公園池塘發現一具屍體,經辨認這是一名經常在附近遊蕩的流浪漢。”
“這有什麼好查的。”齊大杭介面道,“這種案子多半都是流浪漢急病猝死或者失足落水溺亡。”
“之前遇到的不少案子確實是這個情況,但是這個不一樣。”陳明說道,“我們檢查死者的時候,在他的右腹發現了一個新縫合的刀口,我們把縫合線拆開,竟然發現死者的肝不見了。”
“肝不見了?”每個人都有些震驚。
“死因是什麼?”秦岸問道。
“失血過多。不過,由於泡水的時間太久了,屍體被破壞得很嚴重,很多線索都消失了。”
秦岸伸手說道,“把屍檢報告我看下。”
陳明把手裡的報告遞給秦岸一份。
秦岸接過翻閱了一下,目光停下了一張照片上。
照片上是死者縫合口的照片,秦岸用手一指,“這個縫合很奇怪啊。”
“是的,”陳明點頭,“你這一說我想起來了,死者傷口的縫合線不是手術中常用的吸收線而是合成纖維線。”
他這麼一說,其他人更加驚訝。
而秦岸卻淡定的點了點頭,“這就對了,因為這不是外科醫生的縫線手法,這是皮匠的手法。”
“皮匠的手法?”這是陳明沒有想到的,“你確定嗎?”
“當然確定。”秦岸回憶了一下,“大概是十二年前吧,我辦過一個類似的......”
“你說什麼?”陳明匪夷所思地看著他,“十二年前,你辦過一個案子?十二年前你初中還沒畢業呢吧!”
秦岸這才猛然反應過來,自己一走神疏忽了,把前世的案子講出來了。
他趕緊解釋,“啊,嘴瓢了。不是十二年前,我想說,是二年,我見過一個案例。”
“二年前?”陳明仍舊詫異,“不是應該說兩年前嗎?你這是什麼語言習慣。”
“不是說了我嘴瓢了嗎!”秦岸眉頭一皺,“你能不能聽重點!”
陳明低頭思索道:“一個皮匠為什麼要殺人取肝,難道是個什麼邪惡儀式?”
秦岸又問道:“這個案子有人查嗎?”
“有了,”陳明說道,“程隊安排人查了。你就別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