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還是不去?”太后鳳眼一挑,瞥了彩月一眼。
彩月身子一矮,臉上陪著笑,她算是跟太后時間最長的。
她心裡知道這主人對她的好是有條件的,要是把事情辦砸了,就很難活著見到明天的太陽了。
她小心翼翼地說道:“奴…奴婢也說不好,這,這事兒…皇上他…也沒明說啊!”
太后嘴角一勾,冷笑一聲道:“呵,沒明說?那就是說了,你給哀家一字不落地背出來!”
”我去!“彩月幾乎是脫口而出。
“噗嗤!”
一旁的南疆巫師直接笑噴了,手裡的小蛇都差點掉地上,急忙把小蛇撿起來,退到一旁。
太后瞪了他一眼說道:“笑什麼?很好笑嗎?”
南疆巫師趕緊捂住嘴,努力憋笑,但肩膀還是控制不住地抖動,他這個“抖音巫師”不是在恐懼中發抖,就是在憋笑,隨時處於大喜大悲的顫抖中無法自拔。
他是被方才彩月那連神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的樣子逗樂了,還有這“我去”可以理解為“去”,也可以理解為一時生氣說出來的話。
“抖音巫師”抖音道:“沒…沒有,只是…只是覺得這說話的方式,實在…實在是忍不住想笑,哈啊哈!”
“啪!”太后拍了一下桌子,南疆巫師立即收起了笑聲,伴隨著三根指甲脫落的聲音,法師也沒敢笑出半聲。
太后的臉上掠過一絲陰冷的笑,那笑容轉瞬即逝,繼續說道:“朝堂上那幫老傢伙,平日裡一個個溜鬚拍馬,關鍵時刻,竟然反了!”
南疆巫師心想:“這才是你最真實的想法!”
“哼,一群蛀蟲!”太后冷哼了一聲,臉上寫滿了不屑,嘴唇微微撇起,流露出十足的輕蔑。
她手背上青筋都微微凸起,顯出鮫鱗,不細看還看不出。
她是真急眼了,憤憤地說道:“本宮非得讓這般傢伙嚐嚐,什麼叫生不如死!”
她的眼中燃燒著熊熊怒火,手臂上的鮫鱗已經泛著一層淡淡的綠光。
她只要一想到這銀庫裡的那些銀子就這樣白花花讓這般蛀蟲給吃了,心裡那團鬼火越燒越旺,臉上的表情愈發猙獰,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起來,手臂上的鮫鱗顏色更綠了。
她提高了嗓門道:“這群蛀蟲,不僅掏空了哀家的銀庫,還敢跟哀家對著幹?好,很好,別怪哀家心狠手辣!”
彩月從沒見過太后如此動怒,也在一旁不敢插嘴,她算是跟這位鮫人族的三公主最長的婢女了,上一個被三公主活吞了,那可怕的場景如今還歷歷在目。
“法師,皇帝要去那哀牢山的事,你可聽說了?”太后問道,眼神裡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狡詐,嘴角似有若無地微微上揚,餘光瞟了一眼巫師。
南疆巫師聽到這話,心裡“咯噔”一下,暗自思忖:“這是要試探我唄!這老太婆心思深沉,可不能輕易露了底。”面上卻不動聲色,垂著眼簾,恭敬地接話道:“回太后,略有耳聞。哀牢山瘴氣瀰漫,毒蟲遍地怪獸,怕是有去無回!何況陛下此時還中了蠱毒,那‘紅豆蠱蟲’並非是一般的蠱蟲。”巫師說話時,面具下的眼睛微微眯起,透出一絲狡黠的光,暗自琢磨著太后的意圖,想著如何把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起來。
太后聽得心頭一跳,臉上卻依舊維持著鎮定,微微挑眉,不動聲色地問道:“這‘紅豆蠱蟲’,有何厲害之處?”
法師陰惻惻一笑,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道:“此蠱陰毒無比,一旦入體,便會寄生於大腦之中,建立一套新的神經系統,讓人痛苦不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而且……中了此蠱之人,表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實則……只要施法之人掌握了咒語,就能控制宿主。”說到這裡,巫師眼中閃過一絲得意的笑容,心想:“這“紅豆蠱蟲”已經重新認主了,連我這個原來的主人都不認了,難道還會認你老太婆的幾句咒語。”
太后聽完,臉上閃現出一絲不易察覺的笑容,心裡的小算盤打得噼裡啪啦響。
“法師的意思是……此事的關鍵是咒語?”
法師故作高深地捋了捋鬍鬚,下巴微微抬起,心裡想著:“先用這咒語吊著老太婆的胃口,再從長計議。”
法師嘴上說道:“正是!”
太后點了點頭,剛要再向法師追問這咒語。
就在此時,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閃入,正是那影衛。
影衛面無表情道:“太后娘娘,外面都在瘋傳……”影衛掃了周圍一眼,頓了一下。
太后聽聞,柳眉瞬間擰緊道:“傳什麼?有話便直說,這般吞吞吐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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