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衛俯身湊到太后耳邊,聲音壓得極低道:“外面都在傳太后娘娘您是想借此機會,皇上永遠消失,然後扶持您自己的兒子上位,還說小皇子是太后與......”
“說!”太后勃然大怒,臉上的表情因憤怒瞬間扭曲,猛地一巴掌拍在身旁的紫檀木椅上,掌風呼嘯,震得桌上的茶杯都“哐當”跳起,險些翻倒。
“太后與黃鼠狼精的私生子,人都不是,更別說是皇族血脈的正統!”影衛一咬牙,將那禁忌之語說了出來。
“滾!”太后話音才落,影衛就消失得無影無蹤,畢竟,這些影衛見過太后恐怖如斯的場景。
這太后,實則是鮫人族的三公主。
十八年前,先帝自滇南歸來,不僅帶回一個年僅六歲的小女孩,那便是先帝捧在手心疼愛的小玖玖。
同年同月,皇宮裡來了個才人,那才人面容姣好,歌聲宛如夜鶯啼鳴,婉轉迷人。
自那以後,先帝便沉醉在這溫柔鄉中,夜夜笙歌,將一眾妃子冷落一旁,唯有皇后,也就是翊衡的生母,還能偶爾得見聖顏。
鮫人族三公主,本在深海自由自在,為了心中的執念,想要尋找那人世間的真情來煉“淚珠”,千百年來,就算是鮫人族法力最強的法師也未曾將這“淚珠”煉成。
實在是人心難測,成功尋得煉就“淚珠”需要純粹真情,不參雜任何雜質。
於今為止,這鮫人族的三公主只在一個人的身上嗅到這種氣息。
可惜,那個人對她的恨意讓她無法得到這種“純粹”的真情。
如今這些流言蜚語更是增加了那人對她的恨意,那個她至今無法搞定的女人就是先帝的正妻,翊衡的生母。
太后氣得渾身發抖,胸口劇烈起伏,胸脯不停地上下起伏道:“放肆!是誰在妖言惑眾?!”,她的脖子上的青筋也暴了起來,手臂上的鮫鱗已經肉眼可見了的速度顯現出來。
彩月嚇得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低著頭,聲音小得像蚊子哼哼,身子蜷縮成一團:“奴婢……奴婢也不知道,這訊息……這訊息像長了翅膀一樣,一下子就傳開了。”
太后氣急敗壞,心裡責怪彩月明知不說,要不是影衛來報,恐怕現在還矇在鼓裡。
太后伸出保養得宜的右手,本想指著彩月怒罵,卻不小心打翻了桌上的一個精緻的描金瓷盒。
“哐當”一聲,瓷盒碎裂,裡面的三隻精心修剪的美甲,也跟著掉了出來,散落在地上,格外刺眼。
太后看著地上的碎片,臉色更加難看,嘴唇都氣得微微發紫,雙手緊緊握拳,關節都泛白了。
她死死攥著拳頭,指甲幾乎要嵌入肉裡,手背上的血管都暴了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平復著自己的情緒。
“查!給哀家徹查!一定要把這個散佈謠言的賤人給揪出來!”
彩月大氣顫顫巍巍說道:“太后娘娘,不用檢查了!”彩月聲音發顫。
太后厲聲道:“何出此言?”
彩月退了三步,“噗通”一聲跪下,身子抖如篩糠:“太后娘娘息怒,朝廷上下都在說,就連那個.....”
“誰?說!”太后手臂上的鮫鱗已經結成了硬殼,臉上滿是疑惑與憤怒,眼睛緊緊盯著彩月。
“就連那個薛丞相也是如此說!”彩月說完,頭埋得更低了,生怕太后的怒火會燒到自己身上,身體緊緊貼在地面,不敢抬頭。
彩月見過太后生吞了一個之前的婢女,那個場景給她留下了陰影。
題外話:
記得小時候放學了,會給小朋友們講故事,那時也是邊編故事邊講,說好每天都講點,就真的一直講吓去了。
風有信,花不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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