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李正睡得迷迷糊糊。
“砰砰砰。”
敲門聲急促響起,緊接著護士的聲音傳來。
“朱醫生,快起來,來了個頭部外傷的病人!”
朱海平和李正都第一時間起身,陳大勇的鼾聲也停止了下來,但沒有醒來。
兩人迅速穿好白大褂,來到治療室。
只見治療室的床上,躺著一個20多歲的女子,上身穿著緊身低胸黑色針織衫,下身黑色健美褲,前凸後翹,身形妙曼。
只是用黃色外套捂著頭,外套都被血染紅一大片。
治療床邊,一個三十多歲的高瘦男子,穿著黑風衣,牛仔喇叭褲,腳踩黑色大頭皮鞋,看上去很時髦。
男子看到李正他們,趕緊讓出位置,焦急道:“醫生,快點給她處理,她流了好多血!”
朱海平第一時間遞給李正一副橡膠手套。
“來,我看一下傷口。”李正準備揭開女子頭上的外套。
“醫生,疼,你慢點!”女子叫喊道。
男子也想伸手製止李正,嘴裡說道:“醫生,她怕疼,你慢點!”
李正抬頭看了男子一眼,道:“你們還治不治了!”
男子不情願地收回手,道:“治啊治啊,醫生,請你快點吧!”
朱海平在一旁都看得無語了,一會要慢,一會要快。
李正廢了一番功夫,在女子叫喊中,終於把女子頭上的外套拿開。
朱海平和男子頓時倒吸涼氣。
女子右側額頭赫然可見一條挫裂口,從眉毛向上延伸至頭頂。
“醫生,我會破相嗎?”女子帶著哭腔問道。
李正皺眉,沒有回答她,而是問道:“怎麼弄的?”
男子搶先回答道:“我們在迪廳跳迪斯科,因為我跳得特別好,人又很瀟灑帥氣,所以有另外幾個女的邀我跳舞,她不允許,罵了那幾個女的,她們就打起來了,有一個女的拿啤酒瓶子砸了她!”
李正點了點頭,這個年代的治安比後世要差,但哪怕在後世,酒吧迪廳KTV打架事件也經常發生,都是年輕人,喝了點酒水,都很上頭,一言不合就幹架,女的可能比男的還狠。
男子又嘆了口氣,繼續說道:“都怪我,明明知道我的長相會引起別的女人爭搶,還是忍不住要帶她去蹦迪,真是很苦惱啊!我喜歡蹦迪,但總是有女人來騷擾我……”
“行了行了,以後少喝點!”李正打斷他,聽著都噁心。
說完,李正對女子問道:“你是不是疤痕體質?”
女子努力睜開眼睛,看著眼前帥氣的醫生,似乎傷口也沒那麼疼了,她有些迷茫地問道:“醫生,什麼是疤痕體質?”
李正答道:“就是你平時身上只要有一點小傷口,就會形成一個很明顯的疤,摸著硌手。”
男子搶先答道:“那應該不是,她身上沒有什麼明顯的疤!”說完,臉上略顯得意。
李正瞥了男子一眼,恨不得給他一耳瓜子,又看向女子,等著她回答。
女子也點了點頭,道:“他都看過了,說我全身的面板都很好,我以前也受過傷,但是疤痕不明顯。”
李正點頭,道:“那你額頭上的傷口,不至於讓你破相,但可能會有很淺的疤痕。”
女子面色一緊,幽怨地看了男子一眼。
男子目光趕緊躲開,眼神中有些嫌棄。
“準備縫合!”李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