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將那套“霸道總裁”的精髓,揀選著能讓這群土包子勉強理解的說辭,傾囊相授。
“都給老子聽好了!”林凡清了清嗓子,“女人,就喜歡你對她不屑一顧,她反而會湊上來!比如,你可以這麼說——女人,你成功引起了我的注意。”
底下十個小隊管事面面相覷,一個平日裡看著還算機靈的漢子,此刻抓耳撓腮,試探著問:“林管事,這……這話說了,不會被那些女客當成瘋子,直接打出來?”
另一個則喃喃自語:“引起注意……然後呢?然後是不是就該讓她給咱們賞錢了?”
林凡差點一口氣沒上來,這群榆木疙瘩!他耐著性子,又舉了幾個例子,什麼“為你承包魚塘”、“該死的甜美”,說得口乾舌燥。
十個小隊管事聽得雲裡霧裡,一會兒瞪大眼,一會兒猛點頭,彷彿在聽天書。幾個腦子稍微活泛點的,眼神裡倒是閃爍著幾分琢磨,似乎覺得這路子……好像有點意思?
“記住,最重要的就是氣勢!”林凡一拍桌子,做最後強調,“你們要表現出一種‘這天下女人都該為我傾倒’的自信!眼神要勾魂,動作要瀟灑,就算心裡打鼓,面子上也得給老子裝得跟情聖一樣!”
眾人似懂非懂,七嘴八舌地應了,紛紛拍著胸脯保證,晚上定要將林管事的“獨門絕學”發揚光大,讓那些女客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男人,什麼叫欲罷不能。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男奴院門口,那十個被林凡“特訓”過的小隊管事,連同其他幾十名勉強挑出來相貌還算過得去的男奴,被劉三娘領著一字排開,準備迎接今晚的貴客。
只是,臨陣磨槍,光說不練假把式。
方才在庫房裡還豪言壯語的漢子們,此刻真到了門口,被晚風一吹,不少人又打回了原形。
一個個低眉順眼,含胸駝背,手都不知道往哪兒放,眼神遊移不定,活像一群排隊等著挨板子的小媳婦,哪裡還有半分林凡口中的“霸氣側漏”。有幾個甚至腿肚子都在輕輕打顫,生怕第一個被女客挑中,又怕不被挑中。
林凡從二樓廂房的窗戶瞥見這群不成器的玩意兒,眉頭擰成個疙瘩,身形一晃便下了樓。
“都給老子把腰桿挺直了!胸膛挺起來!沒吃飯嗎?!”
他走到隊伍前,對著幾個縮頭烏龜最厲害的男奴,毫不客氣地一人一腳踹在小腿肚上。
力道控制得剛剛好,疼,但不至於傷筋動骨,更多的是一種當眾的羞辱。
“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客人還沒進門,看到你們這副死了爹孃的鬼樣子,還以為咱們男奴院改開粥廠了!記住,你們現在代表的是本管事的臉面,更是你們自己能不能多撈點油水!誰敢給老子丟人,仔細他的皮!”
被踹的幾個男奴“哎喲”一聲,臉上火辣辣的,卻屁都不敢放一個,連忙挺直了腰桿,努力想擠出幾分兇悍。其餘人也嚇得一哆嗦,紛紛調整姿態,努力模仿著白日裡林凡教的那幾分桀驁不馴的架勢。
別說,這麼一折騰,門口這群男奴的氣象倒是煥然一新。雖然骨子裡還是那群慫貨,但表面上總算有了幾分野性難馴的痞氣,至少看上去不那麼像待宰的羔羊了。
不多時,便有三三兩兩的女客被這門口不同尋常的“風景”吸引,好奇地走了進來。她們平日裡見慣了男奴們卑躬屈膝、唯唯諾諾的模樣,乍然看到這群眼神帶著幾分野性,站姿也算筆挺的男奴,反倒覺得新鮮刺激,交頭接耳,指指點點,有幾位膽大的甚至直接上前,捏了捏某個男奴的胳膊,又拍了拍另一個的臉蛋,發出咯咯的笑聲。
林凡站在二樓的迴廊拐角,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看著陸續進門的女客,嘴角勾起一抹幾不可見的淺笑。看來,這第一步棋,方向是對的。
就在這時,院門口又傳來一陣略顯急促卻又帶著幾分雀躍的腳步聲,兩個女子聯袂而至。
為首的少女約莫十八年紀,生著一張精緻絕倫的娃娃臉,肌膚白皙勝雪,吹彈可破,偏偏那身段卻是玲瓏浮凸,曲線火爆異常,與那張純真的臉蛋形成了極大的反差。